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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的晚霞染紅了整片天空,將九星山的寶蓋結(jié)界映照得光芒流轉(zhuǎn),更加絢爛,整座天國寺籠罩在光芒之中顯得如夢如幻。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一陣悠揚(yáng)的鐘聲緩緩響起,閉寺的時間也漸漸到來。隨著信徒香客們的紛紛離去,喧鬧了一天的天國寺也隨之寂靜了下來。
山腳之下的道路上,僵車尸馬正在急速飛馳,向著上都趕去。
車廂之中,寶兒正躺在軟墊之上呼呼大睡,因?yàn)楹湍θ敉骠[了整整一天,眉宇間浮滿是困乏之色,但嘴角卻是掛著一片滿足的笑意。
雖然今天沒有蕭臨淵的陪伴,但是寶兒卻交到一個摩若這么一個毫無代溝的好朋友。這對于還是小孩子的她而言,可是一件無比難得的事情。
而摩若雙手支著下巴,趴在寶兒身邊,直勾勾的盯著寶兒,時不時的嘿嘿傻笑兩聲,一會兒伸手摸摸寶兒的頭發(fā),一會兒又刮刮寶兒的鼻梁,一副愛不釋手之色,仿佛寶兒是她最珍愛的玩具。
寶兒視摩若為朋友,摩若也同樣如此,甚至猶有過之,此刻心中滿是相見恨晚之感。
青宣和太嵐等人坐在一旁,看著兩人在一起的模樣,都是滿臉無語之色。
這倆人一個八歲,一個十歲,可算是找到同類了。
而另一個角落中,林九陵和牧盛歌相對而坐,都是一副愁眉苦臉之色,不住的唉聲嘆氣。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該怎么向蕭臨淵匯報呢?
如果寶兒回去真的去向蕭香薰請求去見蕭香薰,自己又該怎么解釋啊?
愁啊!
“呵~!”
青宣也注意到了林九陵和牧盛歌的神情,不禁笑了起來,悠悠道:“兩位何故如此煩惱啊?”
林九陵聞言嘴角頓時一抽,沒好氣的回道:“青宣閣下何必明知故問?”
這坑就是青宣給他們挖的,青宣哪能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牧盛歌也是怒道:“你若對我兄弟二人有什么不滿,大可手上分勝負(fù),無論勝敗我等都奉陪到底,使用這樣的陰損手段算什么本事?”
“哈哈~!”青宣不禁又是一笑,也不再逗他們,搖頭道:“我看兩位是關(guān)心則亂,根本無需如此擔(dān)憂。若是那蕭臨淵問起今天之事,你們大可如實(shí)相告。”
“今天之事完全是一場意外,你們兩人也應(yīng)對得當(dāng),并無錯處。若蕭臨淵明辨是非,通情達(dá)理,又豈會責(zé)怪你們?”
“哼!”林九陵冷冷一哼,眼底閃過一絲無奈與憤恨之色,“你說得倒是簡單!”
要是人人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用道理說話,這世上哪還有那么多矛盾?
今天這事兒確實(shí)是場意外,他們的應(yīng)對也沒錯。但如果蕭臨淵就是心中不爽,想要責(zé)怪他們,他們又能有什么辦法?
而他們在蕭臨淵身邊這么久,對于蕭臨淵的脾氣可太了解了。
蕭臨淵講道理嗎?
平時是講的,但也有不講的時候。
蕭臨淵的女人就是他逆鱗,一旦觸及到這方面的事情,蕭臨淵立刻就會暴走。
要是讓蕭臨淵知道寶兒被青宣給忽悠去見蕭香薰,還不得不解釋向?qū)殐赫f出他和蕭香薰之間的實(shí)情,那還不直接氣炸了?那時候還扯什么道理?
而看著兩人的神情,青宣不禁嘴角一翹,眼中閃過一絲果然如此之意。
林九陵和牧盛歌如此擔(dān)憂,看來蕭臨淵并沒有真的把他們當(dāng)兄弟啊。
至少,在林九陵和牧盛歌的心中,他們覺得蕭臨淵沒有把他們真正的當(dāng)成兄弟。
若是蕭臨淵真把他們當(dāng)成兄弟,自然不會遷怒苛責(zé)他們,他們也不會這么憂慮。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要當(dāng)蕭臨淵這種強(qiáng)者的兄弟可沒那么簡單。
強(qiáng)者再怎么優(yōu)待弱者,嘴上說得再如何好聽,那也只是表面客氣罷了,只是出于對弱者同情和憐憫才這么做。
弱者只有得到了與強(qiáng)者平等的地位,才能真正得到強(qiáng)者的尊重
而這個地位,便是源于實(shí)力。
林九陵和牧盛歌之所以如此憂慮,便是他們和蕭臨淵差距太大。蕭臨淵一旦要整治他們,他們將毫無反抗之力。
即便蕭臨淵并沒有對他們做什么,只要有這份巨大的差距在,也足夠他們憂心忡忡。
這無關(guān)于信任的問題,只是本能的危機(jī)意識而已。更何況蕭臨淵和他們還遠(yuǎn)未到達(dá)親如手足的程度。
事實(shí)上,林九陵和牧盛歌從始至終都認(rèn)為,蕭臨淵當(dāng)初之所以和他們結(jié)拜,只是為了利用他們。一是為了拉攏人心,利用他們以前的威望鎮(zhèn)壓局面,二便是因?yàn)樾酥兄两駴]有比他們更優(yōu)秀的人才的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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