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這片五指云中,無數(shù)命運(yùn)、劍道、真理規(guī)則在流動,將鬼城中的詭異血泉死死鎖定。 所有人都驚呆了,真的是一波三折,原來白無常神殿中的是虛天。 “虛天……倒也不奇怪。”有人如此輕輕念道。 單膝跪在殿外的魂七,臉色驚異,眼中卻茫然。 本來鳳天派遣他來傳話,他是拒絕的。他知道一些內(nèi)幕,不敢蹚這越渾水,害怕落得血屠一樣的下場。 血屠已經(jīng)被派遣到無常鬼城南面的第一線。 鳳天為穩(wěn)定軍心,不久前放話,天下垂危之際,死亡神宮的修士當(dāng)身先士卒。鬼城若破,本天弟子必是第一個殞身。 “原來不是帝塵,是虛天。” 魂七暗暗松了一口氣。 虛天和鳳天斗法,他認(rèn)為,必然在理智之內(nèi)。 但,帝塵和鳳天斗法,很可能會失控。因?yàn)樗犞芷蚬淼壅f過,這二人之間,還有另一層關(guān)系。 那層關(guān)系,和,則親密無間。離,則生死難料。 虛天的聲音,從白無常神殿中傳出:“搖光,進(jìn)殿見本天。” 無常鬼城南城下,眾修士不再慌亂,紛紛返回。 嚇得腿軟的血屠,連忙催促道:“搖光神師,虛天喚你呢,還不趕緊去?。” 這一次,血屠是真的怕了,沒想到親師兄和親師尊斗法,這么兇險(xiǎn)。 幸好師兄化身為虛天,算是避免了與師尊的正面交鋒,一切還有回旋的余地。也幸好師兄出手了,不然他被逼無奈,只能第一個沖向詭異血泉。 血屠心念急轉(zhuǎn),思考補(bǔ)救之法。 當(dāng)前最重要的,無疑是將白無常神殿中是虛天坐實(shí),這樣,即可保全師兄的名聲,又可威懾黃泉大帝和尸祖。 這時,恰好血屠聽見不遠(yuǎn)處,有一膽大包天的修士在妄議:“魂七明明說的是帝塵,怎么變成了虛天?我看無常鬼城中散發(fā)出來的命運(yùn)神元,不算強(qiáng),殿中未必真是虛 天。” 血屠顯化出巨身神軀,展現(xiàn)出怒極猙獰之態(tài),抓住那骨族修士頭上的白發(fā),如同拔蘿卜一般提起,道:“老家伙,你敢說虛天不夠強(qiáng)?你敢質(zhì)疑虛天?好,成全你,讓 你親自進(jìn)無常鬼城感受下命運(yùn)神光夠不夠強(qiáng)。” “不要啊,大屠戰(zhàn)神皇饒命……” 白發(fā)骷髏帶著哭腔,被血屠扔進(jìn)無常鬼城,消失在城墻上方。 下場,可想而知。 “非議虛天者,死!” 血屠說完這話,跟隨搖光一起,去了白無常神殿拜見虛天。 殿中,張若塵單獨(dú)會見血屠和搖光。 “本天的道法手印只能封住詭異血泉一時,無法持久。搖光神師,這是本天煉制的八張符篆,你拿去印在無常鬼城的八方,每一張符篆都必須有一位神師坐鎮(zhèn)。” 張若塵擁有帝符,相比于煉器、詛咒、幻術(shù)、陣法之類,在符道造詣上,自然是要高一些。 搖光向虛天道法身影行禮后,帶著八張符篆離去。 血屠見搖光走出精神力場域,立即跪下,道:“師兄,我錯了,今后再不敢因言壞事。師兄的任何秘密,必守口如瓶。” 血屠是一個能做事,且敢做事的人,而且當(dāng)初天下人都以為張若塵死了的時候,血屠也能庇護(hù)池昆侖。 張若塵只是想對他小懲大誠,倒沒有真的要致他于死地。 “你既然知錯,我便給你一個悔過的機(jī)會。幫我做一件事!”張若塵道。 血屠舉起拳頭,道:“我想做十件!” 張若塵擺了擺手,道:“你去一趟摩犁疆,幫我給尸祖帶一句口信,就說三天后,無常鬼城中,我想與他見一面。你若找不到見尸祖的門路,可以先去找濕婆羅大帝,他會幫你。” “以虛天的名義,還是帝塵的名義?”血屠道。 張若塵道:“都可以。 記住,此事是大秘!” “明白,絕不走漏風(fēng)聲。不過,師尊下令讓我守護(hù)無常鬼城……”血屠露出為難的神色。 “你所做的事,就是在守護(hù)無常鬼城。” 血屠離開后,張若塵的臉色變得凝重了許多,總覺得,黃泉大帝很可能并不在黃泉禁域,而是就在附近。 因?yàn)椋駝偛拍菢訜o常鬼城險(xiǎn)些被沖垮的危機(jī),若張若塵沒有出手,必會造成大動亂。 這樣的動亂,就是黃泉大帝直闖酆都鬼城的時機(jī)。 張若塵換位思考后,越想越覺得危險(xiǎn),所以,才下定決心,探一探尸祖。其一,是不希望尸祖繼續(xù)隱藏在暗處,讓人防不勝防。 其二,若能利用尸祖,先收拾了黃泉大帝,局勢必將大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