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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笙脖頸處的血線傷口漸漸淡去。
但,怒天神尊布下的封印,也跟著消散。隨之羅慟羅的始祖殘魂,如同潮水一般,在元笙體內(nèi)奔涌,沖擊她的神源,欲奪取神軀的掌控權(quán)。
張若塵一指擊出。
「嘩!」
指尖符光閃爍,擊在元笙眉心的那道豎眼光斑。
光斑內(nèi)部,響起羅慟羅冰冷的聲音:「張若塵,你還想封印我,你能壓住我多久?黑暗已經(jīng)在宇宙中彌漫開,很快就會籠罩到你的頭上。」
「我等著。」
張若塵勾畫出一道又一道符紋,打入元笙體內(nèi)。
「我乃始祖神魂,已經(jīng)遍布她全身,你除非將她的神魂也封印,不然你封不住我。你除非將她的神魂磨滅,不然便殺不了我。」
元笙體內(nèi)傳來羅慟羅的冷笑。
張若塵眉頭微微一皺,右手舉起,輕喝道:「道魂臺!「
道魂臺顯現(xiàn)在了張若塵手中,神芒萬丈,釋放出強(qiáng)橫的攝魂、鎮(zhèn)魂之力。
張若塵將道魂臺直接打入元笙眉心,這才將羅慟羅的始祖殘魂壓制下去。
絕妙禪女眸光一直都凝視舍利祭壇上那道俊逸身影,心中有無窮感慨。如今的他,已然站在宇宙的頂端,已經(jīng)可以做到祖父都做不到的事。
阻止太古十二族發(fā)起戰(zhàn)爭是如此,救治元笙亦是如此。
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眼神全然不像是一個無情無欲的佛修,但旁邊的般若,卻注意到了!
祭壇上。
元笙睫毛顫動,眼睛睜開,看了一眼旁邊的張若塵,隨即閉上:「謝謝!」
剛才的一切,她都是知道的,只不過身體的主導(dǎo)意識被羅慟羅奪去。
她身體軟而無力,仿佛墜入凡人之境。
張若塵道:「近期我會幫助你掌控道魂臺,憑借道魂臺護(hù)養(yǎng)自己的神魂,同時鎮(zhèn)壓羅慟羅的殘魂。等你恢復(fù)一些,我再幫你逐步解開身上的符印。等徹底煉化羅慟羅,你修為必可提升一大步。」
「做夢,始祖神魂豈是爾等可以煉化。」
元笙嘴里的聲音一變,竟是羅慟羅說出。
張若塵一指敲在元笙頭頂,打散羅慟羅的魂力,眉頭皺起,道:「暫時你不能回黑暗之淵,跟在我身邊。」
般若、風(fēng)兮、絕妙禪女、木靈希,甚至包括血后,都自認(rèn)為不留痕跡的相互看了看對方的神色,相當(dāng)有默契。
看完后,唯有血后露出笑意,其余幾人則恢復(fù)平靜自然,像是無波無瀾。
張若塵將她之所以會遇襲的推測講述了出來,聽完后,元笙神情變得無比凝重,不敢相信,是神樂師再算計(jì)自己。
直到張若塵把去荒古廢城的諸事講了出來,元笙臉色才由凝重,變?yōu)榭嘈妥载?zé)。
「張若塵,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當(dāng)初就不該強(qiáng)迫你放了老族皇,不然……不會發(fā)生這么大的變故……」
元笙坐在舍利祭壇上,抬頭看著張若塵,輕咬嘴唇,眼眸中,滿是淚珠,宛若一個犯了錯的小女孩。
張若塵蹲下身,安撫她的情緒,道:「你別太自責(zé),這樣不是挺好,至少幫我證實(shí)了十二石人很危險,不可解封。解封一人,危險還在可控之內(nèi)。下界你就別擔(dān)心了,有仙樂師在呢!」
在場的幾位女子,眼神都頗為玩味,甚至是有幾分不屑。
哪有不滅無量如此哭哭啼啼的?
哪有一族之皇心境如此脆弱的?
她們
心中,都給元笙打上了「心機(jī)深沉」的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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