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以池昆侖被抓的謊言,引他上勾。 “我是該相信血后,還是該相信她?我還能相信她嗎?哎!都說已經徹底放下,怎么還是放不下?” 張若塵長長一嘆,心中生出一種古怪的情緒,竟是做出失去理智的決定。就算這是一個陷阱,也選擇,再相信她一次。 如果再次被騙,那就讓二人曾經的感情,徹底畫上一個句號。 以后見面,相顧是敵。 如果般若說的都是真話,至少說明,她并不是真的投如地獄界,其中大有隱情。 張若塵在無盡深淵第二梯度,并沒有真正與池昆侖接觸過,所以,般若的話,未必不是真的。 只是,張若塵不明白,血后為何要弄出一個假的池昆侖來騙他,難道僅僅是為了引他去無盡深淵? 毋庸置疑,閻無神定然知道,池昆侖乃是張若塵和池瑤女皇的兒子,所以,這個消息,著實不是太好,甚至可以說是很糟糕。 般若看出張若塵并不是完全相信她的話,倒也沒有一絲介懷。因為,這是騙一個人之后,將要承受的代價。 騙一次,也就永遠失去了信任。 她心中悲戚而又苦澀,卻沒有表現在臉上,淡然的道:“閻無神看中了池昆侖的真神之體,以及空間掌控者的身份,一心想要收他為徒。” “那閻無神喜怒無常,池昆侖在他身邊,豈能安全?”張若塵的眉頭深深皺起。 如果,早知道池昆侖在閻無神手中,之前在洛水一戰,說什么,他都不會輕易放閻無神離開。 般若道:“你對閻無神,到底了解多少?” 張若塵心知般若似乎有什么隱秘,想要告訴他,于是問道:“我只是他交手過一次,對他的了解,其實并不多。” “與你交手的閻無神,并不是真正的閻無神,只是他的一部分。”般若眼神凝重的說道。 張若塵感覺難以理解,問道:“什么意思?” “閻無神其實是有兩個,或者說,一個閻無神變成了兩個,一善和一惡。你之前擊敗的那個,便是惡的閻無神。而帶走池昆侖的,則是善的閻無神。” 聽到這番話,饒是以張若塵如今的沉穩心境,也不禁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若不是下定決心,再相信一次她,恐怕會以為她是在編故事。 “怎么會有兩個閻無神?”張若塵問道。 般若沉吟了片刻,道:“任何生靈,皆有善、惡兩面,即便是佛門中的菩薩和佛,也不例外,所以才會有’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的說法。世間沒有絕對的善惡,只是看哪一方面占得更多。” “佛門中,有一句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意思其實便是,善的一面,壓過了惡的一面。” “在極為古老的時代,佛門曾有一位圣佛,開創出了一種特殊的修行之法,無限放大自身的善與惡,白晝為神,夜晚為魔,最深層次的挖掘人性,在善與惡之間,不斷進行轉變,以期修得永恒不滅的佛性。” “這種修行之法太過兇險,即便是佛法高深的圣僧,也可能永墮魔道,故而成為了佛門的禁忌,早已不為人所知。” 張若塵靜靜的聽著,心中難免出現了一些起伏,他從未聽過,世間竟有如此古怪的修行之法。 有道是入魔容易,可再想成佛,便困難無比,意志再堅定,都未必能夠把握得住。 “閻無神修煉了佛門這種古老的禁忌修行之法?”張若塵問道。 般若卻是微微搖頭,道:“不僅僅是如此,閻無神在此基礎上,更進了一步,徹底將自身的善惡分離,成為兩個單獨的個體,一善一惡,猶如陰陽兩分。” “但,人性哪有純粹,即便閻無神分出惡身,他的善身,也絕非就是善男信女,就像太極,陰中有陽,陽中有陰。” “在這種狀態下,善惡之身,皆能無所顧忌,閻無神能夠感悟到很多常人,所無法感悟到的東西。等到兩者合體,他將達到真正的巔峰,超越那些神話中的人物。” 單單是善身或惡身,已然是能夠在大圣之下無敵,如果善惡相合,閻無神會強大到何種地步? 即便張若塵如今修為實力大進,聽到這一消息,也不禁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很顯然,想要真正擊敗閻無神,他還必須變得更強才行。 其實,張若塵心中很佩服閻無神,竟然敢踏上這樣一條兇險無比的修行之路,常人根本連想都不敢想。 “如今,閻無神的善身與惡身,皆在昆侖界,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或許,他將會在昆侖界,跨過那最為關鍵的一步,重新融合成為一個整體。”般若再度說道。 關于閻無神的事情,在整個地獄界,都鮮少有人知道,般若也是因為得到命運神殿巨擘的親睞,才能知曉這等秘辛。 當般若和張若塵說話的時候,百龍明皇甲的器靈,便隱藏在不遠處的一塊巖石后面,其隱匿手段非凡,竟是完全瞞過了張若塵的感知。 金龍很想偷聽般若和張若塵說話,可惜,也不知般若施展了什么手段,竟是讓它什么都聽不到。 郁悶之下,金龍只得大口大口的吃圣王境蠻獸的肉干。 離開陰葬山脈后,金龍獵殺了大量圣王境蠻獸,食物儲備可謂是大大增加。 唯一讓它不滿的是,在昆侖界中尋不到大圣境的蠻獸,只能拿圣王境蠻獸湊合。 “沒有錯,這個小子,的確是張家的后代,血脈還如此強大,看來張家的情況,也不算太糟糕。”金龍的目光緊緊盯著張若塵,不住的點頭。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