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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族圣地,無不震動。
閻皇圖和閻折仙,還有地魔族等人所在的這座圣樓,名叫“崐樓”,是百族王城中一處出名的古之盛景。
傳說,中古之時,地獄界向天庭宣戰(zhàn)后,曾有神尊級的大威能者,在此樓宴請諸神。
是以,但凡有修士來到百族王城,大多都會往崐樓一行,瞻仰名勝,追懷神尊大能。
加上崐樓防御陣法強大,又距離張若塵和鵲神子交戰(zhàn)之處甚近,因此,涌入進來的大圣越來越多,個個都來頭巨大,一派大圣朝會的氣象。
在尋常修士眼中,大圣是圣境中的帝皇。
可是,大圣之中,卻也有高低貴賤。
閻皇圖心有所感,目光向樓道處望去。
腳步聲漸密。
片刻后,在一群大圣的簇擁下,一男一女登上樓來。
正是命運神殿新任神女般若,與已踏入千問境的缺。
缺如同站在虛無之中,少有人能夠看清他的容貌。
般若如天穹明珠,艷麗無比,卻又冰冷如霜,讓前來拜會的各族大圣,都有種難以靠近之感。
閻皇圖目光落在缺的身上,大笑一聲:“你是來得正好,我看那位鵲神子,多半不是張若塵的對手。下一場,你要不要出手?”
缺走到窗前,身形如劍一般筆直,望向規(guī)則紊亂、氣涌翻天的長街,道:“今天是死神殿的主場。”
閻皇圖道:“你就不怕張若塵闖不過難關(guān)?”
缺一言不發(fā),如藏鞘之劍。
玄澤海和玄清瀅,也算是地獄界邊緣地帶一等一的人物,自身修為更是遠勝缺。可是,隨著缺的到來,二人卻多少顯得局促,隱隱生出壓力。
般若的目光,不留痕跡的掃視了一眼閻折仙,特別是她胎腹的位置。
樓中的眾人,各有古怪,相互觀察著。
沉寂了片刻,缺道:“若是在別處,我還真有些擔心他會栽在死神殿的手中。可是,在這百族王城,更應(yīng)該擔心他大開殺戒,將大圣當成柴木砍才對。但是……”
“覺得古怪?”閻皇圖笑道。
“沒錯。”
缺和閻皇圖,都和張若塵交手過不止一次,對他可謂是極其了解,自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
缺轉(zhuǎn)而望向般若,道:“神女殿下怎么看?”
“張若塵幾乎已能完全調(diào)動半神肉身的力量,掌能翻天,拳能覆地,無上法體不出,近戰(zhàn)無敵。”般若絲毫不吝嗇夸張之詞,評價高到極點。
閻皇圖眼睛瞪如銅鈴,略含笑意:“神女殿下是沒聽明白我們的意思,還是故意裝作沒有聽明白?”
也難怪閻皇圖有如此疑問,畢竟,在場的大圣,幾乎都看得出,張若塵之所以能夠?qū)郭o神子,依仗的是半神肉身和陰陽五行圣意。
憑借這兩樣,張若塵的確是近戰(zhàn)無敵,在這百族王城中占盡了優(yōu)勢。
既然是大家都看得出來的東西,還需要問你這個智慧過人的神女?
般若走到閻折仙的身旁,也望向窗外,如壁上仙女圖一般絕妙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道:“張若塵今日的作風,的確和往常不一樣。”
“是啊!這才是最讓人困惑之處!”
閻皇圖繼續(xù)道:“在昆侖界,張若塵大殺四方,甭管什么神子神女,來頭有多大,惹到他便必殺之,殺得地獄界十族修士不無膽寒。”
“在功德戰(zhàn)場,亦是殺得人頭滾滾。鬼主子嗣也好,曾經(jīng)的兄友也罷,皆已魂飛魄散。”
“當初,在冰王星神女樓,原本寂只是隨口說了一句‘你如縮頭烏龜一般’,便是惹怒張若塵,聲稱受辱,必要殺他。”
“固然張若塵或許另存目的,可是也說明,他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任何修士招惹他,都得做好承受他無邊怒火的心理準備。”
“可是現(xiàn)在……”
現(xiàn)在,街道上雖然戰(zhàn)得激烈,可是卻時時聽到張若塵勸鵲神子收手的聲音。
這還是張若塵嗎?
“以和為貴,戰(zhàn)斗解決不了問題。”
“神子殿下趕緊停下吧,我們沒必要這么死戰(zhàn)下去,不如進入樓中痛飲圣酒,一醉泯恩仇。”
“真的是誤會,單秋不是我殺的,將來必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
聽著張若塵碎碎念念,而鵲神子又久攻不下,頓時有些心浮氣躁,恨得咬牙切齒,大吼道:“你給我閉嘴!”
“真的不考慮一下?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我可以用血絕戰(zhàn)神的名義發(fā)誓,絕對沒有殺單秋。”張若塵言辭鑿鑿,語氣鏗鏘。
在場修士心中一凜,意識到單秋很有可能,真的不是張若塵殺的。
可是,死神殿真的在乎單秋是不是張若塵殺的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死神殿的目的,就是要以此為理由,羞辱張若塵,甚至殺了張若塵,奪走張若塵身上的一切。當然,尋找極品本源神晶,也是一個重要目的。
各大勢力之所以袖手旁觀,其實也有讓死神殿做出頭鳥,查看極品本源神晶在不在張若塵身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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