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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shí)上,我的圣藥,都被你搶走了!”血屠怨聲說道。
夜游大師眼神一瞪:“搶?自己人的圣藥,怎么能叫搶?我那是替你保管。試想一下,以你那三腳貓的修為,如果不是我?guī)湍惚9苤?,早就被別的修士奪走了!”
“那你現(xiàn)在還給我吧!”血屠道。
夜游大師慈眉善目,道:“孩子,本源神殿中不安全,交給你,我怎么能放心呢,等離開了此處,一定一株不少的還給你?!?br>
血屠忍無可忍,這老棒槌,居然真把他當(dāng)成小孩子糊弄,不就是比他多活了兩萬多年,還倚老賣老了起來。
“不給是吧,我親自來取。”
血屠出其不意,向前猛的一撲,將夜游大師撲倒在地上,在他衣服里面摸索起來。
“小子……往哪里摸呢?住手,再不住手,本大師就不客氣了……”
……
張若塵沒有理會身后的爭吵,從巨大神尸的身上,找到被??蛫Z走的本屬于劍皇和石皇采集到的圣藥。
“拿去吧,這些是屬于你們的?!睆埲魤m還給二人。
劍皇和石皇知曉張若塵不缺圣藥,因此,沒有跟他客氣,心中卻是暗暗記下了今日的恩情。
“嘭!”
一道人影,從三人上方飛過。
是被夜游大師猶如皮球一般踹飛的血屠。
夜游大師黑袍散亂,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系腰帶,一邊罵道:“竟敢對本大師如此不敬,你若不是師父的師弟,一定一腳踹死你?!?br>
血屠飛奔而回,也不知是不是跟夜游大師學(xué)的,竟然沒臉沒皮的一屁股坐到張若塵腳下,抱住他的大腿,道:“師兄為我做主。”
他本來是想跪的,但是,實(shí)在跪不下去,而且也絕不可能跪得像夜游大師那么自然和真誠。
張若塵目光投向夜游大師,正欲開口。
夜游大師卻一下子哭了出來,失魂落魄的坐到地上,本是已經(jīng)系了一半的腰帶,又被他扯開,道:“多少年了,我這垂暮老朽之身,竟被一個(gè)小輩如此欺辱,最后一點(diǎn)尊嚴(yán)都喪失殆盡?!?br>
繼而,他帶著哭腔的大吼一聲:“師父,那些圣藥,我是絕對不會還的,那是他應(yīng)該賠償我的,他該,他摸過了!”
“你一個(gè)老貨,有什么好摸的?被你這么一說,倒把我說得有些惡心了!”
血屠一陣惡寒,自己的認(rèn)知底線再次被刷新,怎么也沒想到,堂堂一個(gè)大圣不要臉的程度,可以達(dá)到如此地步。
夜游大師幽怨的瞪過去,眼中含著淚花,破口道:“摸的時(shí)候,你怎么沒覺得惡心?”
血屠惡心得很想把自己剛才碰過他的雙手?jǐn)亓?,這樣的話,若是傳出去,這個(gè)老棒槌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可是他血屠神子還怎么在地獄界抬起頭來?
忽的。
血屠想到了什么,大笑起來。
夜游大師的雙眼暗暗一瞇,感覺到不妙。
“實(shí)話告訴你,那些圣藥其實(shí)都是師兄的?!闭f出這話時(shí),血屠拱手向張若塵一拜,眼睛瞥向夜游大師露出一抹冷笑,仿佛在說,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
“該死,這個(gè)小崽子,竟然如此狠得下心,使用出同歸于盡的招。好吧,既然如此,老夫只能比你更狠?!?br>
夜游大師抹去眼中淚水,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根儲物袋,呈給張若塵,道:“師父,這袋中都是弟子的一點(diǎn)心意,你一定得收下。”
血屠臉色狂變,這袋中的圣藥,可是他辛辛苦苦采摘而來,本來是打算找機(jī)會溜走,躲到宇宙的某顆無人星球上,修煉個(gè)幾百年,將圣藥全部吞服之后,再回血天部族。
被夜游大師搶奪后,他自知以自己的修為難以要回,于是咬著牙,心一狠,退而求其次,打算將這些圣藥交給張若塵抵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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