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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若塵氣海中,其中一道魄劍,從眉心飛出。
“嘩!”
劍氣雄勁鋒銳,光芒撕破黑暗,將白卿兒按在他眉心的手指沖開,頓時,張若塵恢復(fù)自由之身,立即閃移出去,與這個妖女拉開距離。
與此同時,震耳的虎嘯聲響起。
張若塵背后金光閃爍,葬金白虎顯現(xiàn)出來,體內(nèi)神力如海水一般傾瀉而出,又化為密密麻麻的絲線涌入張若塵體內(nèi),與他結(jié)合為一體。
此刻的張若塵威勢大增,口吐神霧,皮膚燃燒神火,爆發(fā)出來的力量波動絲毫不弱于半神。
對上白卿兒這樣的強敵,張若塵必須全力以赴,葬金白虎亦是最大程度將自己的神力借給他。
然而,白卿兒受的傷勢,比張若塵想象中更重。
被惡劍擊傷后,她便嬌軀橫陳的摔落在地上,長發(fā)散亂,衣衫不整,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白卿兒看著血淋淋的手指,道:“好厲害的劍,好詭異的劍道力量。這是什么力量?”
張若塵一言不發(fā),只是靜靜的盯著她。
要看清,她是真的受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勢,還是裝出這番虛弱的模樣,引他出手。
這個妖女詭計多端,張若塵不得不小心謹(jǐn)慎。
巨石建筑中的空間,極為黑暗、陰冷、幽邃,有遠古的神氣在里面彌漫,又有密密麻麻的道鎖分布在空氣中。
這里的天地規(guī)則與別處不同,以張若塵的目力,只能看見十?dāng)?shù)丈內(nèi)的事物。
如此惡劣且詭異的環(huán)境,又想到失去聯(lián)系的費仲傀儡身,張若塵心生不安,總覺得危機四伏。
“沉淵。”
張若塵虛手一抓,喊出這么一聲。
手中空蕩蕩的,不見沉淵古劍的蹤影。
“嗯?”
張若塵眼中露出異色,再次喊出一聲:“沉淵出來。”
手中,依舊無劍。
白卿兒靠墻而坐,輕輕咳嗽,如即將凋零的仙花,只是靜靜的盯著張若塵,眼神頗為疑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張若塵在身上仔細(xì)翻找,可是一無所獲。
他的心,猛然一沉。
不好。
劍丟了!
到底什么時候丟的?
張若塵仔細(xì)回想,不放過任何細(xì)節(jié),最后,目光落到白卿兒身上。是了,只有這個妖女,與他近距離接觸過。
也只有她的修為,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沉淵古劍取走。
張若塵道:“劍還我。”
白卿兒不屑的冷笑,只覺得張若塵可笑至極,堂堂一位大圣,竟然弄丟了自己的戰(zhàn)兵,甚至連丟在什么地方都不知曉。
張若塵感應(yīng)不到沉淵古劍的氣息,覺得一定是被白卿兒鎮(zhèn)壓了起來,于是,取出烏金戰(zhàn)天柱,肅然的道:“盜我沉淵,意欲何為?你以為憑一柄劍,就能讓我妥協(xié)?”
白卿兒懶得跟他解釋,道:“你現(xiàn)在已是我的奴仆,做為主人,我何須盜你的劍?你的,就是我的。”
張若塵道:“三個月的期限,早已過去。我們之間的賭約,應(yīng)該是你輸了才對?”
白卿兒臉色蒼白,身上的本源之光早已暗淡下去,仿佛一個柔弱的凡間女子,凄然笑道:“我們在這里爭輸贏有什么意義?巫馬九行已經(jīng)成神,這座巨石建筑,未必?fù)醯米∷R坏┧崎_入口,闖了進來,我們都得死。”
張若塵道:“劍先還我。”
白卿兒無語至極,輪廓驚人的胸口猛烈起伏,道:“我對你身上的至尊圣器都沒有興趣,拿你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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