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慈航仙子道:“我觀閱過許多毗那夜迦留下的經卷……若塵這是什么眼神?歡喜禪,乃佛門八大流派之一,本身并不邪惡,對天地萬物和陰陽二道的闡述,有許多值得學習的地方。當你認為它邪惡的時候,其實只能說明,你內心邪惡,已是著相。” “仙子教訓的是,是我膚淺了!”張若塵如學生般拱手,謙虛得很。 慈航仙子繼續先前的話,道:“毗那夜迦絕對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大佛修,其佛法造詣,絕不輸于七大佛祖。所以,我并不懼他,甚至有當面見他殘魂,向他請教佛門經義的想法。到姹界,最大的目的,也的確是想整頓喜禪教,引他們改邪歸正。” 張若塵道:“若毗那夜迦真那么偉大,而且殘魂降臨了喜禪教,就該主動約束胭脂神王這些邪修。為何依舊是現在的局面呢?” “人之魂,包括七情六欲,喜怒憂思悲恐驚,善惡貪嗔癡。既然是殘魂歸來,也就并非是曾經的毗那夜迦,這殘魂,到底是哪部分殘魂呢?”慈航仙子道。 張若塵沉思許久,提醒道:“姹界兇險,邪人的邪念已根深蒂固,想要度化和引正,難如登天,稍有不慎怕會身陷其中。” “容易的事,天下人都可做。修佛者,心之所向,行之所往,無懼無畏。哪怕犧牲自我,又何妨?六祖和七祖,不都是如此?”慈航仙子眼睛若明珠,無瑕無垢,直視張若塵。 張若塵道:“在仙子身上,我是看不見半分年輕修士的影子,倒像是一個年邁的苦行僧。” 慈航仙子微微一愣,繼而嫣然一笑,破去身上所有的端莊和神圣,道:“實不相瞞,在沒見到若塵之前,我心中也有畏懼的,不然之前就出手救魚蒼生了!見到若塵后,心中不知為何特別平靜,就算定論佛主和毗那夜迦站在我面前,我仿佛也不會有半分懼色。” “這種安全感,源自我對若塵有絕對的信心,哪怕遭遇再大的兇險,若塵也不會棄我而去。反而一定會是站在最前面,定住最大的壓力。” 張若塵盯著她清美玉顏上的笑容,眼神與她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睛碰撞,心中漣漪一道道,直呼救命,很想收回先前腦海中“絕不會對她動念”的想法。 菩薩亦有女兒心,拈花一笑入紅塵。 這誰頂得住? 誰都能夠聽出她對張若塵贊賞和信任,甚至是依靠,偏偏從她嘴里說出,沒有半分虛假。 正是這種內心的真實,才更讓張若塵無法自拔,使每個男人都有的虛榮心得到滿足。 張若塵快速壓下中心的漣漪,大罵自己混賬,慈航仙子是內心純凈的佛修,任何歪心思,都是對她的褻瀆。 張若塵內心平復,道:“若斯陀含黃金杵能夠與毗那夜迦產生聯系,那么,毗那夜迦的殘魂,豈不是也能感應到它的位置?斯陀含黃金杵現在還在你手中?” 斯陀含黃金杵,是佛門七寶之一。 “我已以比丘尼的身份,將斯陀含黃金杵獻給了胭脂神王。”慈航仙子道。 張若塵不得不佩服慈航仙子的心智,這般做,若是毗那夜迦的殘魂真的降臨了,肯定會找上胭脂神王。而她待在胭脂神王身邊,可以輕松接觸到真相。 張若塵道:“還是太危險了!若毗那夜迦真是迦葉始祖的一面,殘魂肯定非常強大,你的變化之術,未必瞞得過他。” “我在婆娑世界經歷了千世,可千面千相,也就是你,即知道我的過去,又融合了真理之心和明鏡臺,才能一眼識破。” 慈航仙子倏然閉口不言,傳音道:“胭脂神王回來了,你小心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