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一逃,提前引動了劫雷。 這只是第一道劫雷而已,以張若塵現(xiàn)在的修為境界,就有些扛不住,受了些許傷勢。接下來的劫雷威能,只會呈倍數(shù)遞增。 劫云在星空中快速凝聚,再次出現(xiàn)在張若塵頭頂,幾乎是頃刻間完成。 張若塵向上看了一眼,眼中既沒有畏懼,也沒有驚奇,反而生出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如果速度足夠快,藏匿能力足夠強,是不是可以用逃加上藏的方式,一直躲避元會劫? 這等同于,與天地玩追逐游戲和躲貓貓游戲。 當然,這個速度,張若塵不可能擁有,命祖不可能擁有,甚至那些始祖也達不到。 但張若塵總覺得,如果將時間或者空間修煉到一定程度,是有可能做到。 天地規(guī)則有強弱潮汐,強的時候,藏不住,只能選擇逃。弱的時候,就可以隱藏起來,修養(yǎng)生息,療養(yǎng)被劫雷所創(chuàng)的傷勢。 魁量皇望著星空中的劫云,感受著那股毀天滅地的氣息,眼中甚是忌憚,因此沒有繼續(xù)追。 但,要他就這么放棄,卻怎么都不甘心。 他要破境,要變得更強,必須奪取命祖的神魂。 「越是這個時候,才越是有機會。命祖應該不會再想著融合張若塵的神魂,迅速奪舍。在他奪舍的時候,就是最虛弱的瞬間。只有把握住這一瞬間,才能將他的神魂抽取。」 魁量皇如此想著,心念越來越堅定,開始推算每一次元會劫的強度,尋找出手的時機。 他有自知之明,命祖若處在巔峰狀態(tài),自己就算掌握著命祖神源,能夠取勝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想要收取命祖神魂,更是癡心妄想。 此前對噬魂燈說的那些話,完全只是在利用它。 「轟隆!」 轉(zhuǎn)瞬間,第二道元會劫落下,大片空間隨之湮滅。 張若塵根本擋不住,身體變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許多地方只剩骨架。但他扛住劫雷后,立即飛向魁量皇,想要將其拖入劫云中。 魁量皇冷笑一聲,立即遠退,與張若塵保持距離。 …… 一條青龍,如同數(shù)千里的青色山嶺,橫陳在黑暗而空寂的虛空。兩只龍角的中心,有著一道「卍」字印記。 它道:「命祖的確很不可靠,只是表面臣服,實際上,從來沒有忘記復仇之心。但你將命祖神源交給魁量皇,用魁量皇來取代命祖,卻是選錯了人。魄力、能力、心氣,他都差了命祖一大截。我看他必會失敗!」 卍字青龍頭頂,站有一道挺拔而傲然的身影,身上青衣無風自動,棱角分明的面容透著一股仿佛可改寫天地的氣魄,那雙含笑的眼睛卻又深邃不可測。 他道:「你覺得,這是魁量皇和命祖的對決?」 卍字青龍道:「當然不是,這是魁量皇、命祖,還要張若塵的三方對決。無論是誰,只要能夠取勝,都可扶搖而上。」 那挺拔身影搖了搖頭,道:「你錯了!這場對決,與魁量皇沒有任何關系。」 卍字青龍瞪大一雙龍目,道:「那你為何將命祖神源給他,助他奪取命祖神魂?」 那挺拔身影再次搖頭,道:「我不是在助他,而是利用他對付命祖,以動搖命祖奪舍時的決心,令其瞻前顧后。」 「同時,也是打擊命祖的心境,令他陷入眾叛親離的自我懷疑,幫張若塵創(chuàng)造一個更公平的對決環(huán)境。畢竟命祖的修為,高出張若塵太多,若要奪舍他,只需一念。」 卍字青龍道:「那么,讓神樂師派遣元笙來找張若塵,取十二石人,也是你計劃中的一環(huán)?」 「換做別的太古生物族皇,怎么可能舍命祖,而幫張若塵?但有神樂師的那席話,加上元笙和張若塵的交情,怎么都夠了!」 那挺拔身影,繼續(xù)道:「被自己煉制的神器反噬,被自己培養(yǎng)出來的親信背叛,甚至連自己的族人都不幫他。這樣殘酷的現(xiàn)實,還有什么活著的意義?」 「或許仇恨可以。」卍字青龍道。 那挺拔身影道:「有多大的仇恨,就有多大的痛苦。更何況,仇恨早已成為他的魔魘,僅是他心中的那份恐懼和不自信,已經(jīng)注定他無法復仇。這一點,他自己也很清楚,所以必須要融合張若塵,而不是斬魂奪舍」 卍字青龍不解道:「我心中,尚還有一個疑問。你為何要這么做?」 那道挺拔身影笑了起來,道:「既然注定將來會生死相向,我想自己挑更喜歡的那個對手。」 …… 命祖的元會劫,聲勢太過浩大,引起大范圍星域震蕩。 不知多少雙目光,窺望深空。 一只青木小船,飄在五彩斑斕的星云中,如同靜止不動。 一位身材凹凸曼妙的黑袍女子,如柳似月的站在船首,紅唇晶瑩道:「他已經(jīng)破境,命祖應該無法奪舍他了吧?」 「不,命祖若愿意,一念就可將他奪舍。」船中,響起另一個悅耳的聲音。 黑袍女子道:「我們真的無法干預?」 「你不必像那么多,魁量皇攜帶命祖神源現(xiàn)身,已經(jīng)說明,有人在干預了!手段極為高明,直擊命祖內(nèi)心。接下來,就等結(jié)果吧!今天,注定張若塵和命祖,只能活一個。」 …… 第三道劫雷在云中凝聚,不斷扭纏,爆發(fā)出來的毀滅氣息,比第一道和第二道加起來都更可怕。 張若塵急速在星空中遁逃,但劫云如影隨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