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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并非都是天尊級修為，張若塵分明感知到半祖的氣息。不知是幻境使然，還是真有人踏入了半祖層次。
這讓張若塵的心止不住往下沉。
碲雖然也是半祖，但本尊頭顱不在，實力本就大打折扣。后在天南，又被石磯娘娘暗襲重創，戰力遠不在巔峰狀態。
若六位老族皇中，有人踏入了半祖境界，局面將完全不一樣。
張若塵與金、水、火、土四位老族皇交流，他們也茫然不知，給不出答案。
十個元會前，中了意識詛咒后，他們就陷入渾渾噩噩，意識無法自主，記憶模糊。
連冥祖到底是使用何種方法，讓他們集體修為突飛猛進至現在的地步也記不清。
張若塵冷靜分析，道：“我認為，我們并沒有真正陷入真一鏡。真一鏡說到底是一件器，需要有一股外力催動，將人收入其中?！?br>
“我絕非自吹自擂，以我的警惕和對危險的感知，真一老族皇或許可以憑借高深莫測的精神力，讓我無知無覺走入早就布下的幻境。但，絕不可能讓我毫無警覺的走進真一鏡內！”
“剛才，他們主動現身，更讓我確定了這一點?！?br>
修辰天神道：“怎么說？”
張若塵看向她，道：“明明都已經將敵人困到真一鏡中，何必顯現出口，讓敵人看見自己在出口外？幻境類神器，這是大忌。”
“只能說明一點，他們想要誤導我們，讓我們以為自己已經身在真一鏡內，等于是在我們的心理上畫了一座牢籠，陷入自困?！?br>
“水族老族皇說，陷入真一鏡，修為再高都無法破鏡而出。若我們沒有陷入鏡中呢？”
水族老族皇沉思片刻，一掌向前方空曠的虛空拍出。
手掌前方，空間震蕩，繼而寸寸裂開。
“嘩！”
一條磅礴的神河，從他掌心飛出。飛出去不遠后，又快速凝結成冰，生出無數冰刺，一直延伸到數百萬里外。
眼前景象，沒有變化。
水族老族皇眉頭皺了起來。
“老夫來試試。”
“太初天火，無上之翼。”
火族老族皇雙臂合于胸前，胸口變成赤紅色，釋放焚天煮海般的熱量。
隨著他一聲大吼，雙臂如翼一般展開，骨骼爆鳴，連通雙臂和肩頸。
一對火焰羽翼，從他雙臂和背脊中飛出，沖向漆黑的虛空。
火焰羽翼越來越巨大，速度越來越快，不多時，飛出去數十億里。所過之處，空間一片破碎。
火焰羽翼尚未湮滅，還在向遠處飛行，但火族老族皇卻已知道，它不可能破得了這里的幻境。
因為，真一族老族皇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布置出數十億里范圍的幻境。
“好厲害，憑借如此幻境，足以將數位天尊級困住?！?br>
張若塵由衷的贊嘆一句。
火族老族皇道：“若沒有在真一鏡中，憑我們四人的力量，最多也就花費數天時間，就可將之破去?！?br>
“這也已經很逆天了！還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毙蕹教焐竦?。
“數天時間？數天后，黑暗之淵防線怕是已經被攻破，地獄界和太古生物大軍將陷入兩敗俱傷的大動亂。我們等得起嗎？”
無我燈聲音驕傲自負，又道：“萬物相生相克，很顯然本座就是真一鏡的克星。諸位別這般眼神，我固然在器靈中已經無敵，但終究只是器靈，無法發揮出無我燈的全部力量。張若塵，你來催動，讓他們見識一下無我燈真正的厲害！”
張若塵像是沒有聽見無我燈的聲音一般，取出沉淵神劍，揮手間，劍體插在古神路上。
“錚！”
劍鳴響起，劍體震顫。
沉淵神劍增長百倍大小。
“錚！錚！錚……”
劍鳴聲不斷響起。
沉淵神劍的劍體越來越巨大，山體大小、行星大小、恒星大小……
最后，劍體猶如七顆恒星相連，龐大得像是能夠一劍劈開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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