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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無神身披一襲寬大的黑袍,體形健碩,五官輪廓硬朗,腳步沉穩(wěn)的走上階梯,踏入一座
白骨搭建而成的神殿。
神殿呈四方之形,大如山丘,似棺槨,位于廣袤的三途河流域西南地帶,屬于一位骨族大神。
此刻。
這座神殿的原主人,卻跪伏在殿外,像一只嚇破膽的骨獸。
步入神殿,空間發(fā)生了延展,是一片完全獨立的昏暗天地。
左前方,閻無神看見了流動在空間神光中的弱水。
右前方,是扎根在火焰云朵立中的紅鴉樹。 “見過二位半祖,師尊他老人家呢?”
閻無神身形筆直,僅抱拳,以示敬意。
“嘩!”
尸魘的身影,在神殿正前方顯現(xiàn)出來,一如既往的蒼老干瘦。但哪怕他現(xiàn)在只是一道分身投影,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始祖道韻,依舊令人心顫。
“拜見師尊。”
閻無神深深躬身行禮,所有傲氣盡斂。
“池昆侖沒有與你一起回來?”尸魘聲音嘶啞而悠遠。
閻無神道:“他在玉煌界閉關(guān)修行,并不知道張若塵殞落的消息。”
尸魘身上沒有昔日星海垂釣者的那一份慈眉善目和玩世不恭,更多的是始祖威嚴,和讓人捉摸不透的浩渺混沌。
他道:“張若塵是死在為師手中。”
閻無神臉色不變,眼神平靜,道:“師尊一定有必殺他的理由。”
尸魘徐徐道:“最初,一直放任他成長,甚至暗中相助,根本的原因是想要將他鑄成一柄鋒利的劍,一柄可以幫我們斬去一切威脅的利刃。但一切并沒有向我們預(yù)設(shè)中發(fā)展,反而,隨著他修為增強,一次又一次的與我們?yōu)閿常刮覀儞p失慘重。”
“量組織滅了,命祖隕落了,九首石人敗亡,雷公慘死。八萬年前,北澤長城一戰(zhàn),我們更是死傷慘重。”
“這柄劍,再也不是我們最初想要的那柄劍。”
閻無神道:“弟子早就說過,張若塵絕不是一個甘心被利用的人,也絕不會甘心做棋子。”
“所以,在他擁有始祖級戰(zhàn)力前,必須除掉他。”尸魘道。
閻無神敏銳的感知到,尸魘對他有所隱瞞。
殺張若塵,絕不會只有這么一個理由。
不然,早就殺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
尸魘剛才的那番言語,怎么聽都有敲山震虎,殺雞儆猴的意思。
閻無神道:“來之前,弟子去了一趟張若塵隕落的那片星域,遇到了黑暗尊主。祂在凝聚本源之鼎!”
“張若塵自爆時,本源之鼎恰好處于半本源粒子狀態(tài),在毀滅能量中沖散,散布到那片星域中。”弱水之母道。
閻無神好奇道:“如此至寶,師尊為何不取,反而拱手讓人?”
尸魘道:“這本身就是為師與祂的交易!”
“哦!”
閻無神心中進一步確認,自己的猜測沒有錯。
尸魘真的有事,瞞著他。
因為,張若塵的死,黑暗尊主竟然都有參與。
殺張若塵,需要動用兩位始祖?
尸魘道:“張若塵對這個時代的影響巨大,愿意為他復仇的修士不計其數(shù)。我們和神界,誰能抓住這股仇恨的力量,誰就有機會擊潰對手。所以本源之鼎,為師和永恒真宰誰都不敢染指,只能便宜了黑暗尊主。“
閻無神笑道:“黑暗尊主自以為得了便宜,卻不知,現(xiàn)在天庭宇宙、劍界、地獄界,許多修士,都將他視為殺死張若塵的罪魁禍首。現(xiàn)在各方修士敢怒不敢言,是因為他擁有始祖級戰(zhàn)力。將來,待殞神島主、天姥、怒天神尊、酆都大帝這些人中,有一 人能夠破境始祖,就夠他喝一壺。師尊這筆交易,絕對不虧。”
“何止是不虧?無神或許不知,黑暗尊主為了得到本源之鼎,將星天崖都交易給了魘祖。”紅鴉王笑道。
閻無神心中大動。
黑暗尊主絕非愚蠢之輩,怎么可能只賠不賺?
黑暗尊主得到的,絕對不只是本源之鼎那么簡單。
尸魘似乎看出了閻無神心中的疑惑,道:“黑暗尊主的殘軀和黑手,分離得太久,想要完全融合,必須得借助本源之鼎的力量。且,祂將來還要與我們合作,對付神界,奪回被七十二品蓮煉化了的本屬于祂的永生神魂。”
“原來如此。”閻無神道。
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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