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也因為,那個時候,他修為太低。 毫無疑問,這里的隱匿陣法銘紋,就是在掩蓋這一切。 若非梵音響起,冥霧退散,就算以張若塵意念體的強大,依舊發(fā)現(xiàn)不了真相。 “我早該猜到才對,能夠隱藏在奇域中,而不被毀掉,除了虛無之鼎,還有什么可以做到?別的物質(zhì),哪怕始祖,也承受不住。別的九鼎,也早被奇點爆發(fā)的能量沖擊得飛了出去,或者支離破碎。” “原來,我早就進入過虛鼎!只要銘紋強到一定地步,虛鼎也無法磨滅,冥祖真是可怕。” 張若塵看著眼前的畫,一時百感交集。 正是傳說中的《白石點化圖》。 關(guān)于此圖,佛門有太多傳說和典故。 有的說,迦葉佛祖坐在白石之上,點化眾生;有的說,迦葉佛祖是點化一塊白石,助其得道。 其實張若塵早有猜測,天魔、第二儒祖、大尊尋找的可能是《白石點化圖》,所以才將石磯娘娘視為最大的懷疑對象。 現(xiàn)在他才明白,所有的傳言都不對。 所謂的《白石點化圖》,乃是烙印在虛無之鼎上的佛祖圖像。而虛無之鼎,就是一只白石鼎,而非傳說中的青銅鼎。 圖上。 迦葉佛祖坐在星空中所有“河”的終點河段之畔,身披袈裟,雙手合十,似在講經(jīng)。張若塵看不出是不是傳說中的白骨之態(tài),只能看見一團神圣光影。 河水中,飄浮著一朵蓮花。 看不出是什么蓮花,只能看見蓮花的大概形態(tài),極為模糊。 “第三日開悟,第十日得道,第十六日月缺冥生。陰晴圓缺,皆是定數(shù)。善惡一念,終究難度。” “于是,采世間妄念為虛魂,以起源之泥鑄其身,取自我之魂作畫,鑄化虛神鼎以鎮(zhèn)三途。貧僧以余生壽元,發(fā)下宏愿,我佛不滅,虛鼎永存。” 一列列佛祖梵文,與星空中的畫相得益彰,永恒不滅。 所謂“起源之泥”,便是天地初開后,誕生出來的第一堆土屬性物質(zhì)。 這一堆物質(zhì),是從虛無中誕生出來,自然蘊含虛無的屬性。 也只有這樣的物質(zhì),可以鑄虛無之鼎。 張若塵哪還不明白其中因果? 當年應(yīng)該是迦葉佛祖,點化了那一株蓮,使其通了人性,懂得了修煉。但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那一株蓮在善惡之間,選擇了后者。 很有可能與三途河有關(guān),與長生不死有關(guān)。 迦葉佛祖欲要度化祂,以失敗告終。甚至可能想要除掉祂,但祂已成長到迦葉佛祖也無可奈何的地步。 迦葉佛祖采人間六欲,煉制摩尼珠,是為了壓制祂。 最后,選擇了鑄煉虛鼎,以虛鼎鎮(zhèn)壓三途河。 而他以自身的始祖神魂作畫,以所有壽元發(fā)下宏愿,顯然是預(yù)見了未來,所以,為后世修士留下線索。 此圖,既是在警醒后世,也是一幅罪己圖。 因為一切的源頭,一切的錯,都是他釀成。 張若塵甚至懷疑,不動明王大尊當年已經(jīng)知道了一鱗半爪,所以才讓須彌圣僧前往海石星塢,尋找永恒之花,以做宿命鏡的器靈,欲要借助命運的力量,窺視過去和未來。 在過去和未來,尋找答案。 可惜,大尊知道的應(yīng)該并不多,須彌圣僧找到的也只是代表“時間”的七十二品蓮和代表“空間”的混沌蓮。 命運,又怎么能窺視冥祖? 命祖都做不到。 大尊自然也以失敗告終。 “冥祖看來也并非無所不能,至少祂沒能磨滅迦葉佛祖留下的這幅畫,也沒能毀掉虛鼎。” 冥祖肯定不止一次,欲要磨滅《白石點化圖》,將自己的過去徹底斬去。 正是如此,這幅畫才極為模糊。 但這幅畫,乃是迦葉佛祖以自身神魂畫成,等于是獻祭了自己。無盡歲月過去,冥祖也沒能磨滅。 由此可見,迦葉佛祖生前是何等強大,神魂意志在整個宇宙歷史上,可能都數(shù)一數(shù)二。 “逆神碑這塊缺口,應(yīng)該早就脫落,是冥祖自己打碎的,是想毀掉《白石點化圖》。但祂發(fā)現(xiàn),哪怕將虛鼎打落一塊,畫依舊不滅。” “布置隱匿陣法銘紋,以自身的道覆蓋鼎壁,也只是在掩蓋這一切。” “或許,我去太初修煉一品神道的時候,迦葉佛祖就洞悉了我的存在,所以我來到這里,梵音乍響,《白石點化圖》自動顯現(xiàn)。” “不對,這里面有一個大問題!” 張若塵突然想到了什么,自語道:“冥祖何等強大的存在,只是傳出道法的一角,就能讓大魔神修煉到始祖境。祂何必懼怕一幅畫?為什么要千方百計抹去它,隱藏它,毀掉它?” 在張若塵看來,冥祖應(yīng)該無所畏懼才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