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有轟鳴聲,反而整個世界變得極其安靜。 更遠處的陣海,池昆侖也跟著一起自爆神源,毀滅光芒遮蔽一切景象。 血絕族長沾滿鮮血和汗污的臉上,再不見任何笑容,雙眼濕潤而深沉。一瞬間,大腦有些空白,身體搖晃,難以接受眼前的事實。 耳鳴,聽不到任何聲音。 緊咬牙齒,眼睛漫無目的的尋找著。 有些天旋地轉(zhuǎn),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找什。 視野中,隻能看見一團團火焰和未知物質(zhì)墜落,砸出巨坑,掀起塵土。 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外孫,「張若塵」隕落在了時間長河。羈絆一生,斗了不知多少次的老對手「荒天」,這一次是真正的隕落。 「池昆侖」是張若塵的長子,死在了眼前。 第4244章 九道回歸,天道圓滿. 「閻羅太上」身上的最后一點物質(zhì)也燃盡,化為一片發(fā)光的火星微粒,從半空灑落。 血絕族長一直是一個樂觀主義者,但這一刻,內(nèi)心的壓抑和痛苦,比當初張若塵被擎天廢掉修為和老族長死去時都更勝。 「吼!」 「始祖!長生不死者!去***……我血絕不信,絕對不信打不穿神界,這世間就沒有打不倒的對手!絕對沒有!」 血絕族長怒吼。 因為他發(fā)現(xiàn),哪怕荒天和池昆侖自爆了神源,依舊沒有完全摧毀浮空千流和陣海。 心頭憤恨萬分。 隻恨自己修為不夠,無法一腳踏碎這天始無終群山。 「轟!」 一腳踏在地麵,腳下出現(xiàn)無數(shù)道地 裂。 血絕族長飛了出去,身上的肉身物的撞向浮空千流中心的陣海。 質(zh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燃燒消失,直直 別無選擇。 對上長生不死者的手段,做為半祖,隻有自爆神源這一招才能撼動。 黑暗尊主望向天始無終群山上密密麻麻的萬界萬族大軍,內(nèi)心極為詫異,感到不可思議。 時空人祖留下的手段不可謂不強, 若隻從外麵打進去,黑暗尊主自認自己絕對做不到,大概率會死在山中。 但現(xiàn)在,有他、白玉神皇、玄帝殘骸叁位始祖留守的天始無終群山,隱隱出現(xiàn)被攻破之勢。 黑暗尊主在繼續(xù)等。 等閻無神、天姥、石嘰娘娘登上山頂荒原。 叁人已經(jīng)重傷,就算登上去,也不可能是玄帝殘骸和浮空千流的對手。 更何況,主祭壇內(nèi),指不定還有什可怕手段。 雖時空人祖極力否認主祭壇中鎮(zhèn)壓著天道本源之力,但,以黑暗尊主對其的了解,主祭壇絕對不簡單。 真要是天道本源之力…… 那可就危險了! 黑暗尊主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他要等天始無終群山中的四大始祖拚到法盡力竭,再出手收割始祖大藥,從而一舉恢複修為。 就算不恢複到天始己終的境界,也要先恢複到始終如一境的巔峰。 隻有這樣,才有機會染指天道本源之力! 正在黑暗尊主謀思之時,空間異變,整個神界的天地規(guī)則變得靜止。 「轟!」 一道光束,劃破空間,降臨到天始無終群山的山下,頓時一圈圈能量漣漪擴散出去。 在能量漣漪的中心,站著兩道身影。 其中一人,正是問天君。 「總算是沒有來遲!」 站在問天君身旁的,是一位身穿錦衣華袍的年輕男子,雖然年輕,但眼神卻充滿歲月的滄桑感,閃爍著憂鬱和智慧。 黑暗尊主看著這年輕男子,在腦海中,將他與昔日殘燈的俊美麵容重疊在一起。 「長出頭發(fā)的殘燈!有點意思,你終于脫去了僧衣,這些年你都去哪了?」 黑暗尊主當然知道,僧衣是殘燈加在自己身上的枷鎖,現(xiàn)在,將之脫下,始祖級的修為將再也不受壓製。 但黑暗尊主也今非昔比,自是不會忌憚于他。 「心中枷鎖解開,所以回去了一趟。」 年輕男子向天始無終群山走去,突然想到什,停下腳步,對黑暗尊主說道:「我不叫長出頭發(fā)的殘燈,我叫林刻!刻不容緩的刻!」 問天君有些疑惑:「我們相識那會兒,你不是說,是刻骨銘心的刻?」 「不都是一個字?」 第4244章 九道回歸,天道圓滿. 林刻發(fā)現(xiàn),自己被黑暗尊主的始祖秩序場鎖定了,猶如身陷泥潭。 眼神略帶詫異,他道:「尊主要與我交手?」 「我們這片宇宙的事,外來者還是莫要參與為好。"黑暗尊主笑道。 林刻極有涵養(yǎng),謙遜而禮貌:「原本我也是這般認為,但受人之托,沒辦法拒絕,所以我又趕了過來?!?br> 隨他一抬手。 「嘩啦!」 天地生異景,刀鳴似風(fēng)起。 整個神界,無論是叁千大道和十萬小道,還是七十二至尊道和九大古道,所有規(guī)則盡數(shù)化為鋒利的道法飛刀,齊指黑暗尊主。 在張若塵看來,第二儒祖施展「彼此連天」助他,是想讓他與時空人祖拚得兩敗俱傷。最好,張若塵逆轉(zhuǎn)道法,自爆己身,與時空人祖同歸于盡。 做為能夠?qū)⒕窳π逕挼骄攀A的人物,怎可能是時空人祖身后的盲從者? 既然如此,張若塵自是要逼他出手,讓他先去與時空人祖對決。 時空人祖單手展開,化為五指小天地,接住威勢無匹的七十二層塔,依舊神態(tài)如常:「為什?」 七十二層塔的確堪稱是單件戰(zhàn)威第一的神器,在第二儒祖的催動下,壓得時間長河都在扭曲。 也就時空人祖的修為,可以如此輕描澹寫的接下。 第二儒祖與時空人祖千萬年交情了,太了解這位老師。 他這句「為什」,并不是在問為什背叛他。 而是在問,為什要拚死,與其為敵? 時空人祖見第二儒祖不言,于是,又道:「你本該明白,老夫最不可能殺的人,就是你和輕蟬。我們多少年交情了,早已亦師亦友?!?br> 「若塵與我為敵,我理解他,因為他就是那樣一個充滿理想主義的癡兒,從來都不會在乎自己的利益,將親情、感情、義氣看得比什都重?!?br> 優(yōu)曇婆羅花那樣的世間奇物,張若塵都能不顧一切的找來,根本不據(jù)為己有,隻為給他療傷和續(xù)命。時空人祖是真的有著許多觸動,所以他知道張若塵的性格,能夠理解張若塵的一切行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