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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頭的一面像是沾染過某種強烈腐蝕物,大半個人頭面都坑坑洼洼,原本精明深邃的眼神如今兇相畢露,猶如惡鬼。
“人頭,我放你走。”
“字,我對你開槍。”
聲音磁性且富有節奏,平和且極具魅力。假如不是陰影之中,和硬幣一樣丑陋的怪人緩緩開口,你便能輕易想象出一個西裝革履的精英律師,他身上的古龍水味道有種歐洲松木的香氣,讓人放松。
現實中,他的確衣冠楚楚,越是如此,越襯托得他左半邊臉的陰森可怖。
肌肉和血管失去了皮膚的保護和束縛,直接裸露在外,燒傷后愈合的黑痂和血肉神經混合在一起,每次肌肉牽動又將傷口再度撕裂,里面已經沒有什么鮮血,取而代之的是某種粘稠的黑綠色液體,既難看,也難聞。
哥譚之內,只有雙面人哈維·登特有這樣獨一無二的恐怖造型,在一次并非自愿的燒傷過后,火焰帶走了哈維·登特的帥氣面孔,帶走了他作為法官的自我約束,還有他本來善良的心。
這就是哥譚,它總會用它無邊的黑暗吞噬每個無辜者的命運,把他們攪成一灘爛泥,加上充滿硫磺和熔巖味道的佐料再嘔吐出來。
雙面人便是它的杰作。
貓女擺動著腰肢,婷婷裊裊地在滴水獸和石像鬼間如履平地,尋常人難以立足的位置對她來說更像展示自我的T臺。
貓女吃吃發笑:“哈維,哈維,還是這么癡迷混沌和命運?我可不想挑釁,請吧,告訴我結果……”
硬幣飛入天空,不停旋轉,落在手背上。
“走開,賽琳娜,我可以原諒你今天不打招呼闖進我的地盤,但是別在這逗留,我今天心情不好,沒空和你敘舊。”
雙面人收起硬幣,揮手示意手下的嘍啰們收起槍滾蛋,貓女輕巧地落在地上,雙手一攤:“拜托,哈維,你總不能讓我去問哈莉,畢竟除了你,還有誰能對一段放不開又丟不掉的雙人關系給出意見?”
“……”
雙面人的動作停止,有些惱怒,也似乎有些寂寞:“我沒有過那種關系,我好像連怎么愛人都已經遺忘在記憶的角落,你問我,我也什么都無法回答。”
貓女把護目鏡推上去,露出那對翡翠般耀眼奪目的雙瞳,將右手放在臉旁,閉上左眼,像一只真正的貓那樣發出討好的可愛叫聲。
“喵嗚?”
貓這種生物,永遠是那么慵懶和高傲,所以當它們展現出不同于這兩者的情緒,反而襯托得愈發珍貴。
它們并不吝嗇于展示出自己的美好和可愛,用來交換食物和情報,但是當你以為你跟它已經足夠親近,它又只會高傲地邁著方步,讓你連尾巴上的毛尖都難以企及。
你知道它會這么做,它也知道你知道,可你還是會心軟讓它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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