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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獵物一無所覺,展開翅膀梳理毛發(fā)。
獵人逐漸逼近獵物,他的雙管霰彈槍上,浮夸猙獰的雕刻仿佛活了過來,嘶吼尖叫著要從槍中逃走。
“來啊,小鳥。”
伴隨一口升騰的藍色雪茄煙霧,獵人扣動扳機。
數(shù)顆彈丸自貝雷塔682那堅固優(yōu)雅的上下雙槍管噴出,帶起一陣刺鼻的硝煙。
兩片殘破的羽毛孤零零地落下,被風(fēng)吹得打了個轉(zhuǎn),隨后飄遠。
獵人收起槍管,吹散殘余的硝煙,微笑著喃喃自語:“跑吧,小鳥。”
“再跑快點!”
獵人的霰彈直飛向上,數(shù)顆彈丸突破音障,突破大氣,一飛沖天,最后撞在某個直直落下的流星上面,撞得它偏離原本的目標,向完全相反的落點飛去。
獵羅賓季。
獵人望向天空,神色不明。
——
“八里,跑!”
幾個孩童快活地在波光粼粼的河邊奔跑,只穿長襪,不穿鞋子,襪子縫補起來要比鞋子簡單多了,納新鞋底卻要熬幾個晚上才能熬出來。
鞋子破了要被打屁股,襪子破了不過被說上幾句,所以河邊玩耍的孩子們都把鞋壓在石頭下,或者揣在兜里,也有的不怕熏,用繩子草桿拴在脖子上晃蕩。
幾個大孩子后邊跟著幾個小孩子,一路上抓抓魚,翻翻螃蟹,膽子大的下水敢用腳趾頭去探水洞,賭里邊是螃蟹還是小水蛇——橫豎這小河也長不出什么劇毒蛇,咬一口安生上一陣也不差,大人們才懶得管。
幾個小孩子后邊還跟著個小孩,倒不是旁人不帶他,他自己跑得太慢,其他孩子就得等他。
鼓勵一次行,兩次行,多等他十次八次也不是什么大事,孩子們正是貪玩愛耍最活潑好動的年紀,每次都等同一個慢郎中,誰有那個耐心。
也就是勉強讓最后的人吊著不掉隊,也就對得起孩子們簡單的是非觀了。
慢孩子跑得氣喘吁吁,平日跟他處得好的也沒辦法,只能一個勁地跺腳重復(fù):“八里,跑!”
名叫八里的孩子本就追不上,被朋友一催更急,不知道怎么就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其余孩子們一哄而散,這下總算不用帶著這家伙了。
只有一個小女孩留下,小心地幫他處理傷口,或者說,至少把血跡和砂土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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