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小廝欲言又止,“早上關的那口豬,那人來討了,正在家里吵鬧哩。” 嚴貢生一怔,不耐煩道:“他要豬,拿錢來!” 小廝復又道:“他說豬是他的。” 說完,立在一旁,不再多言。 嚴貢生心煩意亂地擺擺手:“我知道了。你先去罷,我忙完就來。” 范進幾人聽得一頭霧水,礙于是對方府上之事,倒也不好胡亂打聽。 遂道:“既然嚴世兄府上有事,還是家里要緊。” 嚴貢生解釋道:“幾位老先生有所不知,那口豬原來是我家的......” 才剛說了一句,幾人便聽得鑼鼓聲。 范進幾人當即一起起身說道:“湯知縣回衙了。” 此時已是亥時。 辭別了嚴貢生,范進幾人整了整妝容,便讓管家拿著帖子,上了衙門,托了門房遞了進去。 湯知縣呷了一口茶,悠哉悠哉地坐在大堂上,當即便看到下人手持名帖走了過來。 湯知縣遂接了帖子,只見上邊一個寫著“世侄張師陸”,一個寫著“門生范進”,下意識蹙眉。 張靜齋他自然是認識的,此人慣會攀關系,屢次來打秋風,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洪水就泛濫。 偏偏此人臉皮奇厚,跟狗皮膏藥似的,攆都攆不走,甚至討厭。 湯知縣本不想見此人,準備隨意找個借口把他打發走,但又想到張靜齋是同自己新進的門生來認門的,也不好將之拒之門外。 嘆了口氣,湯縣令忍耐住心中的不快,吩咐下人把他們迎進來。 范進倒是不知,自己以為的張鄉紳與湯知縣交情深厚,竟是如此,差點被張靜齋拖累得連縣衙門都進不去。 仔細想想也是。 像是范進這種,從來沒有過來往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