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李武嘆了口氣,“沒想到找到之后還要被惡言中傷,真是沒良心啊。” 聽到這話后白鳥真衣也顧不得(假裝)羞恥,放下了手。 “沒有受傷嗎?很嚴重嗎?” “還好啦,反正最后是我贏了。” 他再次端詳了一下對方熟悉的面容,確認道:“白鳥還是白鳥。” 白鳥真衣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腦袋。 “我說的是幸好你沒變成月夜見,然后整天蹲在那個大椅子上。” “啊……” 她像是終于想起了這件事。 “其實到了這里的時候,原本看得模模糊糊的畫面已經變清晰了,這也算是想起回憶的表現吧。” 她用第三人稱的口吻說道,“她以前確實整天坐在那里呢。” “那也太無聊了吧。” 白鳥真衣脫下鞋子,在屬于神明的御座上抱膝而坐,笑了一下:“李武君以為那兩個兔子玩具是誰的東西?” 李武明白了她的意思。 想象一下,獨自一人生活在純白色的居所,擺弄著沒有生命的玩具,消磨永恒的壽命。 “是真的很無聊。” 他再次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干脆在原本放著兔子的座椅上坐下,看向了旁邊蜷縮起身體的少女。 “那你愿意過這種無聊的生活嗎?” “想什么呢,我就算變成神也肯定會像稻荷姐姐她們一樣一直在現世停留,然后也不用繼續上學,還是可以寫,現在面臨的很多問題也會迎刃而解——” 白鳥真衣抬起頭望著同樣被染成白色的天花板,像是要抓住什么般張開五指。 “在墜入這個房間之后,我好像隨時都可以這么做。” 只要做出一個簡單的選擇,踏出一步就能成為位于神話中的不朽之物,為人傳誦的偉大存在。 李武張了張嘴,然后才說道:“其實超能力者也很了不起的,已經有資格在一念改變世界的至高神成立的組織中擔任副團長的職位了。” “李武君,你覺得我會沒有看過《涼宮冬夜系列》嗎?” 白鳥真衣嗔怪道,接著露出了促狹的笑容,“你是不是不愿意我成為月夜見?” “如果是出自你自己的意愿的話,我無所謂。” 頓了一下,李武確定地說道。 如果并非被神明半強迫地綁回隱世,而是遵循著自身的意志重新成為月之女神,那其他人應該也無從置喙才對。 被黑色褲襪包裹的足尖突然貼近,踹了一下他的脛骨。 “回答錯誤。” 白鳥真衣哼了一聲,“等到我成為神明后首先要做的就是對李武君降下制裁。” 這么說李武就不樂意了:“你打不過。” 白鳥真衣瞪了他一會兒,發出了悠長的嘆息。 “怎么說呢,神什么的對我來說實在太過遙遠了,我也有點擔憂真的踏出那一步的話會不會變成完全不同的存在。” “一般這么說的話后面就會加上但是。” “但是——” 她又踹了他一腳。 “但是,在看到月夜見的記憶之后,我模模糊糊中也有種感覺,如果不回去的話說不定會造成一些不太好的結果,大概就像背負的責任之類的東西?” 白鳥真衣低下了頭。 李武斷言道:“就算真的存在什么責任,那也是月夜見和須佐之男的責任,而不是白鳥真衣的責任。” “謝謝你能這么說。” 她苦笑著揉了揉臉,“可是我覺得那樣就像為了逃避而假裝維持現狀,不肯面對因為我的選擇,她將無法回歸神話的事實。” 這一刻,李武察覺了她現在的問題所在。 “那樣有什么不好嗎?” 他反問道,“并不是所有的事都和父母不贊成自己的夢想一個性質,而且說實話,直接跑到另一座城市開始獨立生活就不是逃避了嗎?” “李武君……你什么時候說教人的本領這么厲害了?” 仿佛被刺了一下般,她挑釁似的將腳搭在了對方的小腿上。 “可能是受自稱文學少女的社團部長熏陶吧。” 他站起身遠離動手動腳的白鳥真衣,“我不認為候鳥的生存方式就一定比留鳥更優越。” 如同延續在河邊那場兩人的單獨談話一樣,李武對當時白鳥真衣的觀點提出了反駁。 自稱文學少女的社團部長整理了一下裙裝,瞇起了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