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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所做的夢卻和過往完全不同。
——全黑夢境,如同壞掉的默劇,一幀卡一幀，讓人看不清閃過的畫面。
“滋——”
尖銳又熟悉的耳鳴聲刺激大腦。
趙離濃倏地疼醒，蜷縮在床上，雙手下意識緊緊捂住耳朵。
然而無法阻攔耳鳴的發(fā)生。
好在這種尖銳的痛覺來得突然,也消失的迅速。
但等耳鳴消失后,趙離濃卻再也睡不著,只能坐起來,靠在床頭發(fā)呆，她看了一眼新?lián)Q上的光腦。
凌晨四點。
趙離濃沒有開燈,安靜坐在漆黑房間內。
夢境？
趙離濃努力回想睡夢中的畫面，模糊不清,但很快她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聽見什么窸窣聲。
有些特定的圖像可以傳導給大腦,讓人誤以為聽見聲音。
她看到了什么？
趙離濃反問自己,卻想不起來有用的東西，只能回憶起一幀又一幀全黑畫面。
就像是卡帶的dvd，她永遠只記得卡帶時扭曲變形的模樣，而忘記本來該有的畫面。
趙離濃干脆沒再睡，開燈起身下床，坐在書桌前，一邊整理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一邊等著下一次的耳鳴,想更清楚記起自己腦海中出現(xiàn)了什么畫面。
可惜,一直到六點半，窗外天蒙蒙亮,她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耳鳴。
趙離濃手中筆尖一頓，最后放下鋼筆，目光無意識落在書桌臺燈上，心中暗想：她該抽個時間去醫(yī)院檢查，或許真的是神經(jīng)性耳鳴。
“篤篤篤！”
門外響起敲門聲，隨之而來的是風禾的聲音：“小濃，你這么早起來，不多睡會？”
趙離濃起身將臺燈關掉，快步走出去打開房門：“今天還要去研究院，所以早點起來。”
她順勢走出去，推著風禾的輪椅，往客廳走去。
趙風禾回頭看她：“我聽說研究員一般都住上城區(qū)，這里離研究院確實太遠了。”
“住上城區(qū)得申請。”趙離濃蹲下來道，“我還沒有申請。”
不是誰都能去上城區(qū)，研究員要住在上城區(qū)，得上報申請，等分配資格后，才能購買或者租房。價格按照等級高低，有相應的折扣。
“您想不想去上城區(qū)住？”趙離濃問。
風禾搖頭：“我不習慣，這里挺好的，只是小濃你去研究院太不方便，之前晚了，都直接在實驗室休息。”
“沒關系。”趙離濃笑了笑，寬慰風禾道，“有機會我會上報申請，不過現(xiàn)在外面不太平，我們也不一定能一直待在中央基地內。”
“你還要出去？”風禾一把抓住她的手，擔憂緊張問道。
“我是研究員。”趙離濃回握風禾的手，緩慢又認真道，“不能一直待在基地內。”
研究院內活的樣本少之又少，根本沒辦法深入研究。
風禾撇開臉，長嘆了一聲：“我不攔你。”
兩人坐著談了會，趙離濃推著風禾出去吃了早飯，這才往中央研究院趕去。
……
“小趙？你終于回來了！”康立剛進電梯就碰見要上樓的趙離濃，肉眼可見松了一口氣，“我聽說你們還留在路上，還以為出事了，什么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趙離濃解釋，“沒出事，身邊有守衛(wèi)軍，還有兩支異殺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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