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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后第八天是佟同的葬禮,由危麗一手操辦,她上下打點之后,才將那壇骨灰帶了出來。
中央基地有一條川河,下流穿過高墻,據說會一直流向最南方,沿途氣候逐漸溫暖,他們說好將佟同的骨灰倒入這條川河中,讓她能見到錦繡百花。
這天,危麗抱著骨灰壇等在川河旁,嚴靜水和何月生已經提前來了,只有趙離濃姍姍來遲。
她匆匆走來,眼下還帶著點黑青色,站在三人旁邊,誰也沒有說話。
“開始吧。”最后趙離濃望著奔騰不息的川河片刻道。
危麗打開壇口,慢慢將里面的骨灰撒入河中,幾人沉默望著這些粉狀物在水中漂浮,不多時便被更大的水浪沖散飄走。
嚴靜水從口袋中拿出一束用金銀打造的月季花,彎腰丟下去,低聲道:“希望她會喜歡。”
“這是佟同的銘牌。”危麗一手抱著骨灰壇,另一只手從口袋拿出刻著姓名的金屬銘牌,遞給趙離濃。
趙離濃接過來,指尖一點點撫過凹陷刻痕。
前天調查結果出來了,研究院在官網上進行了通報。說佟同從實驗室內違規帶走一支鮮花,養在住處,最后導致發生異變,造成中心城區巨大損失,只不過因為人已死,所以才沒追責。
通報上要所有人以此為教訓,不可再隨意竊藏私帶實驗室內的東西出去。
寒風呼嘯,四個人站在川河旁片刻,終于轉身準備離開。
“我開了車來,一起回去。”嚴靜水道,“車停在附近,你們先在這等會。”
危麗連忙跟上去,她也開了車來。
何月生望著兩人越來越遠的背影,轉頭去看趙離濃,掃過她衣服上的褶皺:“昨晚沒回去?”
趙離濃“嗯”了一聲:“有幾個數據要等。”
“嚴努力說你們還要去羅研究員那邊。”何月生雙手插在衣兜中,“別太緊繃了,注意身體。”
“我知道。”趙離濃偏過臉,“那天早上的事和你無關。”
佟同出事,最內疚的人應該是何月生,他就住在隔壁,那天早上甚至還敲開過她的門,無論是誰,心中都會留下疤痕。
何月生笑了笑,轉身望著遠處的川流,目光深遠:“小趙,你說異變植物會從這世上消失嗎?”
“不會。”趙離濃跟著他一起看向遠方,“異變動植物已經開始形成新的生態,這個世界……在進化。”
“就算沒有形成生態,大概也不會徹底消失。”何月生抬起手擋在自己眼睛,張開指縫,讓陽光從中泄露進來,“畢竟異變植物這么特殊。”
趙離濃沒怎么聽明白他的意思,但她確實見識過s級異變植物的特殊:“我……”
正當她要說自己在融冬號和海域陸地上的事時,身后忽然傳來喇叭聲,是嚴靜水和危麗一前一后開著車過來了。
“我們今天要去羅研究員那邊。”嚴靜水從駕駛座內探頭出來,“他們的實驗室在軍隊附近。”
“我坐危麗的車,你們先過去。”何月生對趙離濃道,往后面剛剛停下的車走去。
“好,明天見。”
趙離濃坐上嚴靜水的副駕駛座后,車很快掉頭往軍隊駐扎地方向開去。
“前天融冬號回來了,停在離中央基地最近的港口。”嚴靜水通過車內后視鏡看了眼趙離濃,“昨天賈魏金被帶去實驗觀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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