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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當中,空曠無比。
只有秦王政的聲音,還有那新的故事,一個與世人認知全然不同的故事。
歷史書,這是人類書寫而成,有太多的主觀色彩。
失敗者的名聲,多數不好。
若不是遇到司馬遷,項羽的名聲絕對與桀紂相同。
很多事情也往往是經不住推敲的,仔細推敲,就是會出問題。
比如,龐涓與孫臏是同學,對于其才華自然是了解的,若是真的嫉妒孫臏,不推薦他便可以了。為何推薦之后,又是陷害,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比如,龐涓為什么不殺孫臏,很多歸結為想要孫臏家傳的兵書,等得到孫臏寫完兵書后,就是孫臏的死期。可事實上,到了龐涓那個層次,已經形成自己的兵法特點,所謂前饒兵法已經不重要了。
沒有那個名將,是靠著兵書指揮打仗的。
比如,在馬陵之戰,龐涓中了孫臏的減灶計,于是龐涓死了,給人無腦的感覺。
可事實上,龐涓用兵謹慎,不可能看不到舍棄輜重,輕兵追擊的危險,按照他的謹慎是不會追擊的。可軍中卻是有監軍,有魏國太子申。
龐涓謹慎,可太子申卻是冒進。
龐涓要穩健緩慢追擊,太子卻是要急切追擊,兩者發生沖突的時刻,龐涓只能屈服于太子的意見。
于是,魏軍全軍覆滅。
很多人理解為,龐涓嫉妒孫臏,于是陷害孫臏。
可趙政卻不這樣認為。
真正想要殺孫臏的,正是魏王。
就好似真正殺岳飛的,不是秦檜,而是趙構……不對,應該是完顏構。
孫臏的祖先是孫武。
孫武祖先是舜,舜的姓氏是“媯”,周代舜的后裔被分封在陳國,于是姓“陳”,陳國公子陳完避難到齊國,被齊王封在田,于是改姓“田”,其中一支田書被齊王賜姓氏,改姓為“孫”。等到田氏代齊后,孫氏也成為齊國公族的一個分支。
這是魏王不放心的地方,也是后來禍賭根本所在。
趙政問答:“李卿,你可能保證,韓非入秦后,站在秦國這一邊,而不是韓國的侯諜,不為韓國傳送情報?你可能保證,韓非入秦后,當秦國與韓國發生沖突的時刻,能站在秦國這一邊嗎?”
“六國的客卿到了秦國,有些真的是為秦國效力,可還有很多六國的侯諜,時刻泄露著秦國的情報,為六國所用。”
李斯沉默了,思索著,許久后開口道:“臣無法保證什么?只是臣以為,大秦想要發展,必須要依靠六國的士了,僅僅是依靠秦國的士人還是不夠的。泰山不拒絕微的泥土,故而能變得高大;黃河不舍棄微的支流,故而能變得幽深而漫長;有志建立大業的君王不嫌棄民眾,故而能能彰明他的德校”
“六國的士人,不僅有賢明的人才,還有各國的侯諜,難道因為有侯諜,就是拒絕六國的人才嗎?海納百川的是,大海不僅接受清澈的河水,接受魚兒,還接受泥沙,接受各種垃圾污垢。”
“大王時常,為君王要接受各樣的臣子,有才有德之輩要使用,有才無德之輩要使用,無德有才之輩要使用,無才無德之輩要使用。即便韓非心懷韓國,心中有叵測之心,難道大王就不用嗎?”
“昔日的時刻,燕昭王能鑄造黃金臺,花費千金用來買馬骨,大王難道不行嗎?”
趙政站起身來,道:“先生言之有理,倒是寡人執迷了。即便他們心懷叵測,心懷與不軌之心又是如何,寡人還是能為他們修建一個稷下學宮,給他們當牢獄的!”
韓非的一些主張是偏激的,可一些主張還是正確的,
五蠹,對國家的穩定是有危害的。
可直接殺光他們嗎?
不可能,也不現實!
至于那種頒布焚書令,焚燒書籍的作法,用來打壓士人只是最為愚蠢的辦法。
最好是修建書院,直接把他們關押起來。
好吃好喝供養著,免得他們在鄉野當中鼓動作亂造反。
李斯道:“大王,賢明!”
趙政笑道:“賢明嗎?希望韓非聰明一點,不要耍聰明,不然……”
李斯嘆息著,告辭離去。
最近一段時間與秦王政相處,倒是揣摩清楚秦王的一些性格,秦王政看似謙和,對待底層的侍女,宮衛等都是謙遜有禮儀。可若是真的遇到一些事情,卻是會下手狠辣。
而且,秦王很喜歡使用那些出生低的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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