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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之后,邵玄先找地方將山上帶下的東西放著,感知了一下周圍,易家的那兩人并沒有移動位置,與邵玄上山時沒什么變化,不過,易其已經(jīng)醒了,那兩人似乎在商討什么,有壓低的爭執(zhí)聲傳來,還伴隨著一些咳嗽聲。雖然行了,但易其的狀態(tài)并不是很好,聽聲音邵玄就能推斷出來易其的身體狀況,所以他也不急著過去看。
甘切很急,落地之后,周圍的氣溫暖和起來,山上的威壓帶來的影響也大大減少,舒暢多了,當(dāng)然,讓他興奮的,還是蟲皮袋子里的那些收集到的液體。
“這些應(yīng)該是蛹?xì)ひ活惖臇|西,只不過與尋常的蛹?xì)げ灰粯印!鄙坌f道。
“是血。”在甘切看來,那些“冰水”給他的感覺就是血,因?yàn)椋搜猓F(xiàn)在對其他的事物并沒有太多的興趣。能引得他如此激動的,肯定是血。
蟲血到手,甘切自然要嘗。
甘切將手上的蟲皮袋子解開一個小口,然后將里面的液體直接從這個小口倒出,倒進(jìn)嘴里。
邵玄看著甘切將那些液體喝了兩大口,便又將蟲皮帶束上,遞給邵玄。
甘切整個白得嚇人,之前在山林里因?yàn)楹攘嗽S多猛獸血而帶著的血色,如今已經(jīng)全部消失,慘白慘白的,甘切一向沒什么表情的臉上肌肉快速抽動著,看著有些扭曲,握著蟲皮袋子的手也在抖動,像是壓制著巨大的痛苦。
邵玄接過那個蟲皮袋,不待多問,甘切就嗖一下離開原地,風(fēng)一般朝樹林中沖去。
看了看消失的身影,邵玄又看看甘切遞過來的袋子,雖然甘切喝了兩大口的,但每一口都比尋常人的一口要多,兩口直接讓蟲皮袋里的液體少了近三分之一,這是收集了十多個蟲巢才積累的。
“喝那么多,真沒事?”邵玄低語。他可不敢嘗試,他能感受到這些液體并不適合引用,隨意亂喝反而會對他的身體造成損傷,就如青面獠牙的血一樣,會傷人,能保護(hù)星蝶幼蟲的蛹?xì)ぃ幢啬鼙Wo(hù)人,甚至毀壞力比青面獠牙的獸血更大。
這種認(rèn)知在收集這些神秘液體的時候越發(fā)強(qiáng)烈,讓邵玄并不敢將這些當(dāng)成普通的獸血看待。原本還想跟甘切說說他的看法,沒想,一扭頭就見甘切喝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到底如何。
邵玄讓喳喳跟過去看,不過喳喳過去飛了一圈,又回來了。
甘切所在的位置離山脈腳下有些距離,那里的兇獸比較多,而且在過去的月圓之夜里,很多兇獸爆發(fā)的兇性尚未減下來,可奇怪的就是,那些看似狂性大發(fā)的兇獸,卻并不靠近甘切所在的位置,很多還繞道走。
就連喳喳也不愿意呆在那里觀察。
等了一會兒,一陣尖嘯從那邊傳來,濃郁的殺氣猛然爆出,風(fēng)狂乍起,樹林茂密的枝葉都被吹擠得嚴(yán)重變形。猛烈吹動的風(fēng),像是舞動的刀刃,呼嘯中帶著懾人的寒意和殺氣。
山林中有一些探頭探腦的猛獸,原本還在尋找獵物,打算突襲,卻在這一聲尖嘯之下,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凌厲殺氣給嚇尿了,轉(zhuǎn)身迅速往更遠(yuǎn)處的樹林草叢中遁去。
尖嘯之后,又接連傳來數(shù)聲猛獸的哀鳴,風(fēng)中透著血腥的氣味。驚飛的鳥群迅速遠(yuǎn)離那邊,獸群也在退避,不過片刻,原本還因?yàn)樵聢A而暴躁的樹林,突然變得安靜下來,只余風(fēng)中不斷吹來的血腥殺戮氣息,似乎樹林中隱藏著一尊危險的兇魔。
喳喳脖子上的羽毛都炸了起來,直接飛上天空。當(dāng)它覺得不安全的時候,就會高高飛起,這是一種本能。
八個守在易琮兩人那邊的奴隸,也都警覺起來,緊張盯著四周,其中還有兩個與易司身邊的青蛩有相似的血統(tǒng),背脊的刺因?yàn)轶@嚇和恐慌而噌噌冒出。
怎么回事?
這是每個人心中所想的。
邵玄能辨認(rèn)出那邊傳來的氣息是甘切的,只是風(fēng)帶來的血?dú)庵杏蝎F血的氣味,而且絕對不止少數(shù)幾只猛獸所能帶來的血?dú)猓羞@么濃郁的血?dú)猓粴⒌拿瞳F不下于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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