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觿刀還是有些重量的,即便被削過,對于尋常人而言仍舊是沉重的,但工甲恒作為鑄造的匠師,臂力非尋常人所能比,穩(wěn)穩(wěn)接住扔過來的觿刀之后,也不看巳,認(rèn)真研究起來。
周圍的其他工甲家的人這時候也不管那么多了,都湊攏過來,近距離看著觿刀的斷口處。
此時還能留在廳內(nèi)的人,都是在工甲家有些地位的,屬于工甲恒的親信,巳也不怕他們出去亂說,由著他們研究。
“這個斷口……”工甲恒用手指來回摩挲,細細感受者斷口的切面,眼睛不放過斷口上任何一絲細小的異常。
能夠制造出這樣的切口,對方手中的武器肯定是相當(dāng)鋒利且堅硬的,而且,砍下時的力道也非常大,最重要的是,材質(zhì)不明,從斷口工甲恒就能得知,砍斷長柄的武器,材質(zhì)絕對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種!這激起了工甲恒的好奇心,問巳,“你說說當(dāng)時的情形。”
巳拒絕回憶當(dāng)時的情形,也不會將邵玄怎么削他的情形描述給工甲家的人聽,丟面子的事情他藏都來不及,怎么可能告知別人?
“你不愿意說也可以,那就講講對方手里的武器到底長什么樣。”工甲恒回憶著自己所接觸過的各種材質(zhì)的武器,沒有一種能夠造成這種切面,上面的痕跡非常陌生。
“你們不知道?”巳掃了眼工甲恒以及其他幾個工甲家的匠人匠師,面色奇異,邵玄手里的那把刀具體什么樣他還真說不出來,“是刀,當(dāng)時沒太注意,我就知道,刀上有你們工甲家的云紋,這個絕對沒錯。你們工甲家離開的人中,有誰去了炎角?”
“炎角?!砍斷觿刀刀柄的是炎角的邵玄?”工甲恒問。
“是,你認(rèn)識邵玄?對了,聽聞炎角的邵玄曾經(jīng)來過王城,讓你打造過一把劍,莫非,那小子手上的刀也是你造的?!”問到后面,巳的聲音都忍不住拔高,看向工甲恒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工甲恒并不在意巳那兇狠的視線,只是皺著眉搖搖頭,“不,我雖然曾經(jīng)贈送過一些刀劍斧給炎角,但是,那些武器中,只有送給邵玄的那把劍是最好的,至于其他,根本無法砍斷你的觿刀刀柄,不說那些刀斧,就算是我送給邵玄的那把劍,也未必能造成這樣的斷口。”
“那到底是你們工甲家的誰給炎角造的刀?!”巳心情極差。
“莫非……”旁邊一個年紀(jì)稍長的人遲疑道,“工甲韌……”當(dāng)初稷放奪得王位的時候,工甲家走了一部分人,其中就有工甲韌,其他人不知道工甲韌的去處,但他們幾個工甲恒的親信是知道的,工甲韌幾個人被送去了另一邊,尋求炎角的保護。
工甲恒自然也想到了,但又覺得不可能,工甲韌才去多久?而且,工甲韌也沒有前往過匣谷,沒有得到過先祖的傳承,就算工甲韌有天賦,但工甲家有天賦的人多得去了,那么,工甲韌到底是怎么打造出來的這些東西?
在工甲家的人猜測邵玄手里的刀到底是誰造的時候,炎角的隊伍已經(jīng)來到了王宮。當(dāng)然,并非所有人都進入宮內(nèi),邵玄帶著兩百人進入王宮內(nèi),其他人留在宮外,稷放早已經(jīng)安排好了地方安置眾人。
上一次邵玄見到稷放的時候,稷放還是王次子的身份,為人比較低調(diào)內(nèi)斂,現(xiàn)在再次見面,稷放渾身散著雍容華貴氣勢。
雖然稷放沒有前去城門口迎接,但他派了親弟弟過去,他自己也帶人在宮門口迎接,以示重視。
“好久不見。”稷放面上帶著笑,衣著華麗,繡紋精致,整個人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貴氣,一舉一動都帶著上位者的威嚴(yán)。
邵玄這邊周身的氣勢與稷放一行人有明顯的不同,雖然沒他們那種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貴氣,卻也帶著屬于炎角人的硬氣。
能跟著邵玄進入王宮的,都是炎河各個部落的頭領(lǐng)和精英們,不管他們心底如何想,如何緊張,在這些貴族奴隸主們面前都不能弱了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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