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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掌刑人熱情地接待十公子,發(fā)誓說洗心院當晚沒抓人也沒收人,上官如要進去查看,掌刑人死活不同意,“十公子,不是我敢阻擋您,這種地方,實在不適合您的身份。”
“讓她去。”上官如指著身邊的黑衣殺手。
不等掌刑人開口同意,荷女已經(jīng)從他身邊躥過,直奔地下刑室,出來以后搖搖頭,可是洗心院里有不少牢房,其中一些隱藏頗深,沒有掌刑人帶路,她根本無法尋找。
掌刑人雙手一攤,“我說過了,洗心院抓人必須記錄在案,定期上交,您看,今晚冊子上是空白。”
上官如搶過簿冊,果然,在當日一頁中,尚無任何文字。
“你去找八嫂,歡奴是她的人,讓她想想辦法,半個時辰以后,咱們在鯤化院見。”出了洗心院,上官如下達命令,她雖然喪失了殺心,但絕非遇事慌亂的人,腦子里已經(jīng)迅速制定出幾條方案,其中任何一條生效,都有可能救出歡奴。
圍繞著一名殺手,明爭暗斗開始激烈起來,有人忙著逼問證據(jù),有人忙著毀滅證據(jù)。
一進后院,荷女就看到幾名丫環(huán)正臉色蒼白地跪地奮力擦洗,連頭都不敢抬,她走的時候欣奴留下的血跡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了,看樣子又有什么人遭殃了。
羅寧茶正在隔壁的房間里大呼小叫,“忘恩負義,你們一個個全都忘恩負義!連啞巴瞎子都敢背叛我,去死吧,跟你的下賤情人到陰間去說悄悄話!”
荷女心一沉,干活的丫環(huán)們身邊擺著一只大筐,露出衣服一角,很像是翠女平時的穿戴。
翠女是荷女的好朋友,兩人在奴隸販子的囚車上相識,一塊被賣給大頭神,一塊作為陪嫁進入石堡,翠女遭遇殘害之后,兩人的友誼也沒有消減,反而日益深厚。
翠女是個可憐的人,被小姐下令挖眼割舌,事后還得貼身服侍這個狠毒的女人,遭打挨罵乃是家常便飯,因此她對任何人的示好都希望能給予十倍的回報,欣奴大概正是看中這一點,才有意接近翠女,從她的手勢中問出一些秘密。
荷女曾經(jīng)警告過翠女不要相信欣奴,但是在這座石保里,哪怕是虛假的情意也極為罕見,翠女無法拒絕欣奴的甜言蜜語,沒想到最后會被小姐發(fā)現(xiàn)。
荷女心中生起一團怒火,下意識地握緊劍柄,她是殺手,是大家公認的控制情緒的高手,可她對屋子里的女人充滿了仇恨,這股仇恨不是殺手激發(fā)力量的手段,而是盲目激昂,希望推動主人立刻采取行動。
“荷女!你跑到哪去了,現(xiàn)在才回來?我這里死了這么多人,也沒見你出來保護我,要你還有什么用?”羅寧茶在屋子里看到了外面的荷女,將矛頭對準了她。
荷女松開劍柄,讓仇恨發(fā)酵,早晚它會變成醇厚的復(fù)仇之美酒。
“小姐,歡奴被人抓走了。”荷女進屋,小聲報告這一消息。
羅寧茶愣住了,“被誰?”
“可能是刀主沈諒,但是洗心院不承認,說今晚沒有抓人。”
“沈諒不是夫君的舅舅嗎?他抓我的殺手干什么?”羅寧茶緩緩坐下,臉上變顏變色,她有太多秘密掌握在歡奴手中,有一些會重新致她于死地。
“目前不清楚,我還沒有見到沈刀主的面,他好像躲起來了。”
羅寧茶后悔讓歡奴離開,留在身邊就好了,尋思了一會,從手指上褪下一枚戒指,“拿這個去找沈諒,讓他來見我……不,就說……王主在我這里,召見他,讓他馬上來。”
荷女接過戒指,應(yīng)了一聲“是”,轉(zhuǎn)身要走,羅寧茶又叫住她,示意身邊的丫環(huán)們退下,只剩下兩個人時,小聲說:“荷女,你是忠于我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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