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會見-《死人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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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尚遼心懷忐忑來見龍王的時候,龍王對他也充滿忌憚。
祭奠儀式莊嚴宏大,入海坡戰(zhàn)場原址上建起一座梯形高臺,里面層層疊疊地存放著數(shù)千具龍軍陣亡將士的尸體,外面罩以大量干燥的木柴,大雪山的三名術士以本族的方式宰殺牛馬奉獻犧牲,在氤氳的煙塵中,念誦無人能聽懂的咒語。
顧慎為親手點燃高臺。
然后他單腿下跪,在他身后,上萬名將士同時跪下,向死去的同袍致敬。
一名讀書人寫了一篇激昂的悼文,顧慎為覺得文采不如軍師方聞是,他自己什么也沒說,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反復念著那幾句話,“魂生九天,魄落九淵。生者悲苦,死人平安。”
儀式之后,龍王當眾論功行賞,這種事情都已經(jīng)提前商定,不會有意外與驚喜。
香積之國的女射手們當之無愧地領受首功,沒人跟她們爭,就連獨孤羨,雖然覺得戰(zhàn)斗主力仍是男兵,也同意這個安排。
結果,龍王在頒賞之后,宣布了一條出人意料的決定:近萬名女射手明日即將啟程,返回香積之國。
剛剛在祭奠儀式上沉重哀悼的將士們,一起發(fā)出失望的嘆息聲。
顧慎為不能將這些女射手留在軍中,他與上官如有過協(xié)議,不讓她們參與近身廝殺,戰(zhàn)爭結束就讓軍隊返回。
這支軍隊訓練的時間仍顯太短,作為奇兵毫無問題,卻不能指望她們在以后的戰(zhàn)斗中仍起到類似的作用。
而且男女混營會帶來數(shù)不盡的問題,就在這幾天的工夫里,已經(jīng)發(fā)生過多起騷擾與偷情事件,在勝利的氣氛中顧慎為可以暫時視而不見,以后如何處理卻讓他頭疼。
顧慎為希望,當返回香積之國的女射手當中出現(xiàn)大量孕婦時,上官如不會太惱怒。
論功行賞之后,已經(jīng)是下午了,顧慎為要會見許多人,其中一位是木老頭。
“我也要回香積之國?龍王,說實話,我覺得留在你身邊會更有用。”
上官如曾經(jīng)在信中講述過木老頭的變化,顧慎為卻覺得他的變化不夠大,武功降低了一些,多嘴多舌的毛病仍然沒改,與曉月堂弟子韓芬倒是有一比。
顧慎為不相信木老頭會痛改前非,覺得還是將其束縛在偏遠的香積之國更合適一點,既然是上官如放他一條生路,就該由她負責善后,“荷女很快就會回來,你要是留在這里,我就只能把你交給他。”
木老頭咽了咽口水,他與曉月堂的恩怨頗為復雜,荷女可不像上官如那么好說話,他現(xiàn)在武功沒有恢復,要是落在那個女人手里,生不如死,“嘿嘿,好姑娘在那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我還是回去吧,龍王有沒有什么書信啊、小物什啊什么的,我要是帶回去,好姑娘肯定高興,用不著總是一個人喝悶酒了。”
“沒有。”顧慎為冷冷地回答。
傍晚時分,龍王召見尚遼。
這個時間可不太巧,別人都在宴席上大吃大喝,尚遼卻饑腸轆轆,因此越發(fā)心慌意亂,走進帳篷,發(fā)現(xiàn)這不是私下談話,左將軍獨孤羨、丞相鐘衡也在,還有一位他不認識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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