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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的女人。”他說,除了嘴唇微微翕動,臉部肌肉就像石刻鐵鑄一般僵硬,他的確無法心動,尖細的聲音和無須的下巴已經清楚無誤表明了他的身份。
原本劍拔弩張的四人互相望了一眼,同處險境,讓她們暫時放下紛爭,上官如挺身而出,“你是得意樓弟子?”
“樓都沒了,哪還來的弟子?”
上官如知道自己沒有認錯,唯一讓她感到奇怪的是,這名得意樓弟子孤家寡人,另一位與之相似的共修者沒有現身,站在他身后充當護衛是那名曉月堂弟子,“你們不都是一對一對的嗎?另一個呢?”
“死了,剛進入草原就得了重病,不過和別人一樣,他的死得算在龍王頭上。”
“關龍王什么事?”許煙微探頭問道,聽說對方是得意樓的人,她不那么害怕了,想當初,自己還去那里算過命呢。
“他殺死彭仙人,令得意樓瓦解,是一切悲劇的始作甬者,所以得算在他頭上。”僵臉氣息微弱,一句本應充滿恨意的話,他說起來卻有氣無力,好像所作所為都是迫不得已。
許煙微愣了一下,不明白其中的前后關聯,但她知道一件事,“好吧,就算你恨龍王,找他報仇就是了,抓幾個不會武功的女人算什么?”
僵臉搖搖頭,“僅僅殺死龍王不算報仇,他殺死我所愛之人,我要一報還一報。”
得意樓位于望城巷,那里藏污納垢,連許煙微也不想細問,皺著眉頭,“既然這樣,你先把我放了吧,龍王不愛我,我也不愛龍王。”
面對其她三女的注視,許煙微理直氣壯,“總得實話實說吧。”
“我跟龍王甚至沒見過幾次面。”蕭鳳釵也搶著說道,“我男人是璧玉北城的孟明恕,你肯定知道他,放了我,多少錢他都出得起。”她謹慎地隱瞞自己很有錢的事實。
剩下上官如與鞠王后沉默半晌,最后還是上官如開口,“我是獨步王的女兒,跟龍王是仇人,我還是香積之國的教頭,小閼氏請來的客人。”
只有鞠王后昂首冷臉,既不求饒,也不多說什么。
許煙微暗自嘆氣,知道王后寧死也不會當眾承認她與龍王的夫妻關系名存實亡。
僵臉胸膛起伏,呼吸沉重,似乎已被說服,開口時卻說:“這都不重要,龍王在意你們就行了,就像那些死去的得意樓弟子,未必就把我放在心上,可我還是要為他們報仇。”
鞠王后哼了一聲,終于肯說話,“荷女呢?你怎么沒把她抓來?她才是龍王最在意的人。”
僵臉身后的曉月堂弟子說:“御眾師恨龍王入骨,虛與委蛇不過是為了伺機報仇,得意樓已經并入曉月堂,我們執行的都是御眾師的命令。”
“我不相信。”上官如向前邁出一步,“荷女不會做這種卑鄙的事情。”
僵臉即使笑的時候臉部肌肉也像風干臘肉一樣,“呵呵,‘卑鄙’,我喜歡這個詞,可惜我想不出更卑鄙的手段來,只好先讓和尚們占點便宜。至于御眾師,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管不到你們些人,但她提供了名單,幫了我一個大忙,所以,忘掉她吧,你們的命運操縱在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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