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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牢固的靠山,不善與權貴打交道,小貴族在龍庭幾乎沒有出頭之日,阿哲巴在監獄任職已經一年,再有一年,他就可以結束役期返回部落,由于沒在龍庭混出名堂來,即使在自己的家族中前途也很黯淡。
阿哲巴不愿就此沉淪,他結交了一批朋友,都是缺少背景的年輕人,對龍庭貴族圈的不公正感同身受,并且對草原的未來憂心忡忡。
除了一心爭奪汗位的王爺,他們是極少數敢于議論并批評老汗王的人,“他已經老了,關心長生和女人甚于整個國家,北庭需要一位年輕的領袖,有活力,有能力打破桎梏。”這是他們的核心觀點。
十王當中最年輕的夸日王卻沒有得到他們的效忠,“夸日王只是表面年輕,內心跟那些老頭子一樣衰朽不堪。”
于是這群年輕人選出自己的領袖:王子多敦。
嚴格來說,他們并沒有一個完整清晰的計劃,每個人都按照自己的理解與能力為多敦效勞,由于職卑位低,他們的努力幾乎沒有引起任何勢力的注意。
阿哲巴被上官如打動了,覺得以后她有可能成為王子的重要助益。
一開始,她只是一名莫名其妙被抓來的美貌女子,雖然頂著香積之國“女王”的名頭,卻像是來自強者的恩寵,直到昨晚的酒宴,中途趕來的阿哲巴突然發現,這位醉得東倒西歪的小姑娘天生具有引人注目的領袖氣質,她能得到香積之國,并非偶然。
于是,那一千名駐扎在龍庭的女兵,以及遙遠國度的更多女兵,不再是只可觀賞的花卉,而是帶刺的武器。
香積之國的女射手曾經幫助龍王打敗金鵬軍,這件事實經過眾口相傳,跋山涉水到達龍庭之后,已經成為荒誕不稽的傳言,阿哲巴從上官如身上看到傳言當中隱藏的真實性。
他講述了自己這個小團體對形勢的看法以及未來的理想,謹慎地沒有提起任何名字,尤其是多敦,最后他說:“法師是草原上最大的一群害蟲之一,如果任由他們控制老汗王,北庭離亡國不遠,我不知道他想從你們身上得到什么,但我不想讓他得逞。”
一場消遣解悶的酒喝出這樣的結果,上官如意想不到,她現在仍有眩暈感,所以沒有馬上回應對方的好意,許煙微卻瞪大了眼睛,她沒聽到別的,“救人”兩個字卻清清楚楚,“我們更不想讓僵尸臉得逞,說實話,你真能救我們出去?”
“辦法總會有的。”
“那還不簡單,你把消息傳給龍王,自然有人救我們出去,到時候功勞都算你的。”
阿哲巴苦笑搖頭,“早一天這還有可能,現在整個監獄區都被封鎖,出了營地,至少還有兩道繞不過去的關卡,我沒辦法傳遞消息,而且,就算是龍王,想從這里救人恐怕也不容易吧。”
“他總有辦法。”上官如隨口回道,突然發現自己被抓以來從未感到恐慌,其實是對“他”懷有深厚的信心,從歡奴到龍王,“他”已經救過她很多次。
阿哲巴低頭咳了兩聲,“其實我另有辦法,把這件事情上報給老汗王,堂堂北庭,怎么能做劫持貴客這種事情?老汗王肯定會釋放你們,還會嚴懲長生法師。”
“你剛說過法師控制了老汗王,你敢保證綁架不是老汗王的意思?”許煙微問道。
“不只是法師,還有曉月堂,她們怎么會跟法師摻合在一起?”上官如接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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