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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放生咽不下心中這口惡氣。
“鄧元雷,出來說話。”
就是這位看似親切的師兄,不僅在危急時刻獨自逃生,還投靠了假掌門呂勉,柳青圃對此隱忍不發(fā),柳放生卻做不到。
鄧元雷掀簾出帳,看樣子他也沒睡,衣裳整齊,左手握著劍鞘,臉上帶著微笑。他抬頭望天,“師弟真不會挑時候,再等一會,你就不會淋濕了。”
“咱們找個沒人的地方說話。”柳放生壓抑怒火。
鄧元雷左右看了看,“柳青圃讓你來的?咱們已經(jīng)說好了,奪得老汗王頭顱之前……”
“跟我父親無關(guān),那個協(xié)議是他跟呂勉達成的,我和你是私人恩怨。”
“呵呵,私人恩怨。”鄧元雷面帶譏誚,帶頭向營地外面走去。柳放生大步趕上,與他并肩前行。
三名青城弟子正在放哨,柳放生隨口問道:“龍王的軍隊離開了?”
“剛走。”一名弟子答道。青城派的營地離崆峒派不遠,借著雨后的皎潔月光,隱約能望到對面,連龍王軍隊的馬蹄聲也能聽到。
“嗯,我們?nèi)枂柷闆r。”柳放生仍然很隨意,這樣青城弟子就不會懷疑他的目的,更不會向掌門柳青圃報告。
鄧元雷饒有興致地看著師弟,走出一段路以后說:“師弟也開始有江湖經(jīng)驗了。”
“最大的經(jīng)驗是:不要相信笑里藏刀的叛徒。”
兩人繞過一片小丘,避開附近幾處營地的視線。
鄧元雷收起笑臉,“我欠你一個解釋。”
“貪生怕死、叛師求榮,也需要解釋嗎?”
鄧元雷略一撇嘴,徑自說下去,“這八個字用在我身上再合適不過,但背叛的不是你父親。五年前的青城掌門姓呂不姓柳,前任呂掌門逝世之前傳位給長子,你父親柳青圃被指定為托孤者,可他怎么做的?自己當(dāng)上掌門,驅(qū)逐呂掌門的兩位公子。青城派上下沒有人敢置一詞,正應(yīng)了你說的‘貪生怕死、叛師求榮’。”
“我父親是憑實力當(dāng)上掌門的。”
“當(dāng)然。但實力都是對比出來的:呂掌門兩位公子當(dāng)時修行本門內(nèi)功尚未告成,不敢參加掌門比武,只能離開青城流落江湖;現(xiàn)在,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實力’發(fā)生變化了。”
柳放生拔出劍,“全是狡辯,拔劍吧。”
“嘿嘿,才五年而已,篡位者已經(jīng)坐穩(wěn)位置,相信自己就該是掌門了。”
需要柳放生學(xué)習(xí)的江湖經(jīng)驗還有很多,他先拔出長劍,卻沒有搶得先機。
鄧元雷刷刷刺出數(shù)劍,頃刻間已經(jīng)占得上風(fēng),逼得柳放生步步后退,甚至能分出余力說話,“師弟,有件事一直沒好意思告訴你,你的劍法太差了。你真正的絕招其實是‘掌門之子’這四個字,大聲叫吧,立刻就會有青城弟子過來救你。”
柳放生咬緊牙關(guān),明知對方是在使激將之計,還是忍不住怒氣勃發(fā),出招更無章法,像是在證明“劍法太差”的說法。發(fā)現(xiàn)自己跟師兄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更讓他羞愧得無地自容。
鄧元雷暗自冷笑,其實這個年輕師弟差的不是劍法,而是經(jīng)驗與心態(tài)。他開始考慮如何收場,覺得殺死掌門之子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可他猛然瞥見附近有一道站立的人影,立刻逼開對手,跳到一邊。
柳放生直到這時才發(fā)現(xiàn)第三者的到來,脫口道:“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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