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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你不只一個人情。”顧慎為過于嚴(yán)肅地回答，韓芬像小雞啄米似地不停點(diǎn)頭。
龍翻云和聶增守在門口，稍顯尷尬，可是沒有得到命令，兩人不能離開。
上官如笑了，“還以為你跟多敦王子開了這么大一個玩笑，性子會變呢，原來還是什么都不懂。”
顧慎為知道這是玩笑，但他早在幾年前就失去了配合的興致，“不管怎么說，是你的消息讓我躲過多敦的陷阱。”
“舉手之勞，無足掛懷。”上官如換上一副江湖腔調(diào)，倒也很像回事，“即使沒有我的提醒，你也不會進(jìn)去吧？”
“我會猶豫。”顧慎為當(dāng)然不會隨便進(jìn)入敵人的帳篷，但是上官如的提醒畢竟給了他一個確定的理由。
“呵呵，我好像成了告密人。”
“你是龍軍的教頭，并非北庭人，所以這不算告密。”
上官如擔(dān)心這個男人的安危，即使重來一百次，她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告密”，但是真的面對面，她又顯得頗為冷靜矜持，甚至能輕易聽出龍王的話外之音，這曾經(jīng)是她極不擅長的事情，“你還有疑惑？”
顧慎為既沒點(diǎn)頭也沒搖頭，龍翻云、聶增與紅蝠明白龍王的意思，退出房間。
紅蝠經(jīng)過龍翻云身邊時，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韓芬莫名其妙地看著三人的背影，小聲問：“你是想讓我們出去嗎？”
顧慎為點(diǎn)點(diǎn)頭。
韓芬驚奇萬分，“你一句話沒說，也沒發(fā)暗號，他們是怎么知道的？太厲害了，有什么竅門嗎？”
“讓紅蝠給你解釋。”
韓芬扭頭瞪眼看著上官如，“紅蝠跟小姑娘是一伙的，我不要她解釋。”
常人在這種目光的瞪視下都會感到不自在，上官如卻覺得很有趣，“你討厭我嗎？”
“我不討厭你，可是我跟御眾師是一伙的，所以我不能喜歡你。”
“哈哈，有道理，你跟在龍王身邊做什么？打算把他綁架送給御眾師？”
“我倒是有這個想法，可我現(xiàn)在是俘虜，只能任他處置。”
“你是俘虜？”上官如上下打量韓芬，“可你身上沒有枷鎖，好像也沒被點(diǎn)穴。”
韓芬終于露出燦爛的笑容，“所以龍王是好人，我愿意當(dāng)他的俘虜。”
上官如也笑了，這個半瘋的女人竟然跟她有一樣的想法：龍王是好人。
顧慎為咳了一聲，示意韓芬出去，韓芬看了他一眼，繼續(xù)跟上官如聊下去，她已經(jīng)瞪過御眾師的敵人，覺得自己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可以按照本意說話了，“你也挺好啊，不如御眾師，但已經(jīng)不錯了，其實(shí)我一直在想，龍王為什么不把你們兩個都娶了呢？大家都高興，是不是？”
顧慎為必須開口了，“韓芬。”
“在呢，龍王。”
“出去。”
“你讓我出去？”
“是。”
“好吧，改天再聊。”韓芬走到門口回身又說道：“你們兩個考慮考慮我的建議，御眾師很好說話的……”
顧慎為把她推出去，關(guān)上房門，差點(diǎn)連自己接下來要問什么都給忘了。
“韓芬很可愛。”上官如笑著說，韓芬雖然比兩人年紀(jì)都大，卻有著孩子一樣的天真與自以為是，“但她可不太了解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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