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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又有人點燃火把,而且大膽地走向大廳中央。
韓芬繞著野馬轉了一圈,大聲說:“他死啦!”
掉在地上的火把被一支支揀起來點燃,光明再現,驚惶的人群慢慢聚攏過來,在十步之外圍成數層圈子,一起查看決斗結果。
野馬右足在前左足在后,手中長劍直指前方,頭顱微揚,那雙分得很開的眼睛跟平時一樣空洞,唯有臉色紅通通的,更顯威嚴。
但他的確死了,雖然沒人看見傷口和鮮血,但是也沒人能感受到那股強大的殺氣。
人群的目光漸漸由野馬身上轉向龍王與荷女。
龍王已經拿回五峰刀,胸前又多了一處傷口,血跡清晰,當野馬刺中這一劍的時候,顯然已是強弩之末。
顧慎為說:“御眾師殺死了野馬。”
荷女拎著長劍,目光掃過,沒有半點受傷之后的柔弱。
人群呼啦全跪下,不管是曉月堂弟子還是得意樓弟子,無不匍匐在地,他們敬畏并服從強者,御眾師剛剛證明了自己是最強者。
木老頭一下子鶴立雞群,滿意地點點頭,“上官飛這個臭小子跑得真夠快,龍王,我可是一直留在你身后的。”
上官飛與天山宗護衛一早就站在通道出口,自然能夠搶得生路,木老頭身處最里面,想跑也跑不掉。
“收拾尸體。”荷女下令,弟子們抬著尸體按序退出,地宮里還有更多尸體等著收拾,夠他們忙活一陣的,另有十余名地位比較高的弟子留下。
韓芬圍著野馬又繞了兩圈,困惑地問:“御眾師怎么把他殺死的,我找不到傷口啊?”
荷女再度露出疲態,輕聲說:“讓龍王告訴你吧。”說罷走向大廳里唯一的椅子,韓芬急忙上前攙扶,扭頭說:“龍王等會再說。”
木老頭走上前,在野馬腿上輕輕一點,尸體應聲而倒,木老頭突然從懷里摸出匕首,彎腰在尸體胸前劃了一道,然后驚訝地說:“沒有血?”
匕首上沒有沾血,傷口也沒有血流出,木老頭馬上明白自己錯了,改口道:“神奇,野馬的血竟然凝固成塊了。”
“凝血定腦丸!”幾名留下來的曉月堂弟子齊聲驚呼,同時向荷女瞥了一眼,越發顯得惶恐。
韓芬一個箭步躥來,跪在地上,伸出手指在野馬的傷口里探了一下,哈哈笑道:“龍王快告訴我,御眾師是怎么把他煮熟的?”
“這不是凝血定腦丸。”顧慎為首先糾正一個錯誤,“野馬知道御眾師內功深厚,所以不停地提升劍法,當他向御眾師進攻時,在劍身上灌注的功力是他真正實力的十倍以上。”
“十倍?”木老頭忍不住插口,他對天下功法了解不少,知道絕大部分練武之人想發揮自身全部功力都很難,更不用說翻倍,而且還是十倍,“死人經竟然這么厲害?十倍功力的野馬……天吶,他還真跟龍王說的一樣,是自殺!”
“要不是有御眾師作對手,野馬也不會自殺。”韓芬馬上說,要替荷女將功勞留下。
“當然、當然。”木老頭說出一連串的贊同,目光卻片刻不離野馬的尸體,他自己的功力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半,所以對功力翻十倍這種事情自然極為羨慕。
死人經本身不會提升功力,只是使用功力的瞬間令其翻倍,木老頭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對他來說這就足夠了,對任何練武者來說,都足夠了。
幾名曉月堂弟子聽得一知半解,但她們由此得出兩個結論:第一,御眾師的傷沒有想象中嚴重,她的功力的確已經遠遠超出眾人之上;第二,龍王的提醒沒錯,曉月劍法練到最后必是死路,誰能忍受功力成倍增長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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