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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獨孤羨仍感到不滿,他不喜歡龍王的冒險行動,雖然種種跡象顯示,鐵山軍營里的騷亂是一場意外,但是萬一龍王深陷其中,外面的龍軍再多幾倍兵力也來不及救援。
對此感到疑惑的不只是他一個,上官成年紀雖小,卻也懂得什么叫危險,抬頭問道:“他為什么要一個人進去?”
“因為他是龍王啊。”韓芬是唯一不覺得意外的人,甚至認為理所應當,“沒人敢動他。”
“獨步王敢?!鄙瞎俪扇匀粚⑹种醍敵筛赣H,這不是母親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改變的。
“我瞧獨步王不敢,他什么時候像龍王一樣獨闖過敵營?沒有吧,所以他的膽子比龍王小。”
獨步王年輕的時候帶領數名殺手闖蕩西域,做下不少大事,可惜年深日久,常年住在沙漠里的韓芬沒聽說過,小小的上官成更沒聽說過,在兩人的心目中,獨步王的形象總是站在成群殺手的中間。
上官成一時語塞,想了半天才說:“因為龍王有魔鳥,所以他才不怕?!?br>
韓芬向天空張望幾眼,“魔鳥今天是不會來了,誰知道它飛哪去了,沒準正快快樂樂地吃人肉呢?!?br>
上官成身上一激靈,心中更生向往,到處觀察,心想沒準魔鳥知道龍王有危險,突然就飛來了,無意中對上兩道目光。
惠王低頭斜眼盯著上官成,好像獵犬在監視落入陷阱的小獸。
上官成不明白這個大孩子為什么如此痛恨自己,雖然心里有點害怕,可是有韓芬作后盾,他還是勇敢地回視,雙拳緊握。
惠王不出聲地一哼,扭轉頭,暗暗祈禱龍王死在鐵山軍營里。
上官成松了口氣,發現手心里都是汗,往韓芬懷里靠得更緊了,在他眼里,身后瘋瘋癲癲的女人才是世界上最堅實的依靠。
韓芬輕輕摩挲著小娃娃的頭頂,嘴里哼著莫名的曲調,遙望鐵山軍營里一層又一層的帳篷,心想這就像一座波浪起伏的湖泊,還像扎滿鋼針的人體,然后她就什么也不想了。
鐵山軍營無人把守,顧慎為騎馬駛過一段無人的道路,兩邊的帳篷門戶洞開,里面空空蕩蕩。
轉了兩個彎,他看見三千余名擠在一起的鐵山士兵。
絕大多數鐵山士兵到現在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們只知道女主人羅寧茶連夜逃跑,幾伙將領互相指責,都說對方是背叛者,士兵們誰也不信,只好全都圍在中軍主帳附近,互相提防互相監視。
龍王竟然真的一個人進入軍營,這讓許多士兵大感意外,切切私語聲像一陣風掠過,很快,連距離最遠的人也聽說了這個消息。
面對龍王的士兵不由自覺后退,看不見情形的士兵往前擠動,人群一下子變成了扁圓形。
顧慎為勒馬止步,離最前面的士兵只有十步遠,能將前排百余人的容貌看得清清楚楚,“將兵器放在地上,跪下投降?!?br>
龍王的聲音不大,卻傳得很遠,在他的視線范圍內,沒有人敢吱聲,遠處響起一個粗啞的聲音,“我們什么都沒做,干嘛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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