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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平英與駱啟蒼替他隱諱,沒有當著外人提起“或許”兩個字,但駱少雄心中的羞辱感一點也沒有減少。
他渴望著重新證明自己,因此當紫鶴真人掄著半張椅子撲過來的時候,他決定以硬碰硬。
八十歲的崆峒派掌門實在太老了,駱少雄給他端椅子的時候,清楚看到老家伙坐下時腿在發抖,那副疲態絕不是偽裝出來的。
制伏龍王會取得家族長輩的歡心,擊敗紫鶴真人卻能獲得整個江湖的名聲,駱少雄不愿意重回駱家莊苦心練武,他更喜歡處處受人仰慕的江湖生涯。
真人手中的椅背有一根橫條,三根豎條,像是一只大號的叉子,看似兇猛,漏洞卻不少,駱少雄至少發現五處,其中四處位于下盤,他的選擇自然也很簡單:弓步下蹲,長劍斜指目標小腹。
這一劍非死即傷,駱少雄信心滿滿,可他錯了,紫鶴真人下盤的四處漏洞眨眼消失,他還沒明白過來,真人已經跳到他的身后,手中的椅背繼續砸下去,正中他的后腦勺。
眼前一片金星,駱少雄忍不住痛呼一聲,向前跑出七八步,伸手一摸,腦后沒有出血,但是鼓起雞蛋大的腫包,對面的紫鶴真人正笑吟吟地看著他,手里拎著只剩半截的斷木條,沒有追擊。
駱少雄憤怒得五臟都要爆裂了,自己甚至連普通高手的待遇都沒得到,像酒鬼打架似地挨了一棒,這比割耳的羞辱還要嚴重。
“比武結束了,你還是收起劍吧?!闭嫒苏f,想起自己故意露出破綻引誘對方上當,心情愉快至極,咧嘴而笑,合都合不攏。
駱少雄一呆,扭頭看去,駱平英仍與龍王斗在一起,但是他認得這些招數,分明是以攻為守準備退去的意思,七八步之外,駱啟蒼獨自舞劍,快得不可思議,劍鋒所至,沒有一個敵人。
駱平英已經搶得主動,繼續揮劍護住全身,大步向后退去,神情凝重警戒。
顧慎為也沒有追擊,以刀支地,他心中沒有疑問,只是不愿繼續打下去。
駱平英止住腳步,橫劍在胸前,沉聲命令道:“住手?!?br>
駱啟蒼又舞了幾圈才遵命停下,仰頭望著虛空,“閣下何方神圣,為何鬼鬼祟祟不敢現身?”
駱少雄這才知道剛才有人偷襲,瞧另兩人的神情,他們竟然沒看到偷襲者是誰。
駱少雄感到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屋檐上的燈籠微微搖擺,燈光隨之搖曳,庭院里的五個人全都清清楚楚,看不到偷襲者的一點蹤影。
他承受不住孤立無援的緊張,幾步跑到駱平英身邊,與其形成背對之勢,直到相隔較近,他才看到駱啟蒼腳下有一圈淡黃色粉末,這就是族叔獨自舞劍迎戰的“敵人”。
“殺手?!瘪樒接⒌穆曇舻谝淮巫兊帽渑c蔑視,“龍王身邊原來還帶著殺手。”
“她從來就不是殺手,她只是……不喜歡見人。”此時此刻,顧慎為感受到久違的安全感
“霍允,肯定是她,就是她……”駱少雄說不下去了,就是那個叫霍允的奇怪女人割掉了他的耳朵,可她明明挨了自己一掌,怎么恢復得如此之快,而且武功好像更加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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