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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南頌并沒有嫌棄他,也沒有催他,她知道,對于一個出過嚴重車禍的人來說,再握方向盤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
便是她,在父母遭遇了那么重大的車禍,緊接著她心愛的男人又遭遇了車禍后,她一度對車也產生了陰影,自那以后地下車場一度也沒有了她的蹤影。
她是親眼看著喻晉文是如何在高位截癱后,一步一步做復建,從躺著到坐著,從坐著到跪著,再從跪著到站著……這一步步,承載了多少的辛酸苦楚,以及汗水淚水。
這淚水,是親人的淚水。
哪怕在手術后最痛苦的那個階段,她都沒見喻晉文哭過,像他這種血氣方剛的漢子,眼淚也一般只會往心里流。
“別嫌我開車慢,許久沒開了,得適應一下。”
安靜的車廂里,喻晉文率先開了口。
南頌聽著他故作輕松自在的話,微怔,然后道:“不著急,你慢慢開就是。”
一陣沉默之后,喻晉文唇角泛起一絲苦笑,“就在幾分鐘前,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碰車了。果然還是得被逼一把后,才知道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南頌仄仄道:“我可沒有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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