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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按照正常來看,此時正是他的上班時間,不該回來才對。
樸政赫走近客廳的時候,才看到多了一個人。
看著風華不再,兩鬢霜白的姜敏荷,樸政赫突然有些迷茫。
如果按照關系來說,姜敏荷是樸五南的妻子,那么他也該叫一聲媽的。但是當年樸政赫兄弟倆和姜敏荷的關系十分緊張,一直都沒有這么叫過。
多年過去,再一次見面,給他的感覺只有陌生。
這跟孝敏不一樣,雖然同樣是多年未見。但樸政赫有著重生的記憶,在前世里對孝敏很熟悉。
與之相比,姜敏荷就是徹頭徹尾的陌生人了。
加上之前惡劣的關系,很難讓人熱切起來。
兩人相對,彼此靜默,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姜敏荷從釜山趕過來的時候,原本還想著對樸政赫質問一番,讓他離自己的寶貝女兒遠點,免得帶壞了孝敏。
但實地看過之后才發現,樸政赫早非吳下阿蒙,儼然成了一只金燦燦的鳳凰。
姜敏荷雖然不是嫌貧愛富的人,但對于樸政赫如今的成就,也不得不佩服。
這樣的樸政赫,足以讓任何的父母和長輩驕傲起來。
有了他在首爾照顧孝敏,姜敏荷更加地感到安心。
只是前后的印象和觀感落差太大,造成了姜敏荷心理的錯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了。
而在樸政赫的心里,始終殘存著前身的往事記憶。
在那記憶里,對這位繼母的印象可著實不怎么樣。
雖然他一再告誡自己,現在的樸政赫和曾經的樸政赫已經完全不同了。但感情的因素扎根在心里,很難一下子清除。
特別是樸政勛如今的樣子,更是讓樸政赫對釜山的那個家充滿了怨恨。
因此面對誘因之一的姜敏荷,他雖然不想失禮,但喉嚨里卻好像阻塞了一塊魚骨般的難受。
尷尬的氣氛彌漫良久,讓站在兩人中間的孝敏神情無比的焦急。
奈何她還是太小了,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去化解氣氛。
無奈之下,孝敏只是一個勁地沖樸政赫眨著眼睛,希望這位哥哥不要讓她失望。
樸政赫注意到了孝敏的焦急,心疼之下,還是開口了?!澳鷣砹恕!?
短短的三個字一說出來,凝固的氣氛陡然化解。
孝敏長吁了一口氣的同時,感覺兩只手上都是汗水。
姜敏荷的臉色也緩解了不少,稍微擠出笑容,道:“嗯,來看看善英。她一個女孩子在首爾,不太放心?!?
樸政赫笨拙地轉頭看了一下,忙道:“您坐,我去準備點水果?!?
面對姜敏荷,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所以干脆使用了敬語。
這是他目前能夠做的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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