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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道姑卻沒想那么多,甚至于她根本也不會去想那么多,只是看著來人怒道:“你想死嗎?!”
黑袍男人沒有理會這個道姑,只是看了一眼那已經重傷的少年,平靜道:“我要帶走他。”
“不可能!”中年道姑厲嘯一聲,整座小院驟然搖晃起來,就在今天,她經歷的事情太多了,為了殺死那個少年,她付出了太多,尤其是之前幾乎被那個少年重傷,這一切,都讓她生出了一定要殺死陳朝的心。
所以她此刻已經幾乎沒了理智,那個黑袍男人來歷神秘,可她也不管了,一聲厲嘯之后,她的拂塵揮動,便已經有無數道氣機涌出,小巷本就破敗,此刻在這些洶涌的氣機之下,幾乎便要塌陷了。
中年道姑本已經是彼岸修士,再加上這含怒一擊,威力之大,可想而知,可奇怪的是,那個黑袍男人,卻沒有躲。
他站在原地,一步沒退。
他看著那些氣機不斷朝著他席卷而來,也看著那無數絲絮像是無數柄劍朝著他刺來。
下一刻,那些絲絮如同一場驟雨,落在他的身上,頃刻間他已經被拂塵所籠罩。
黑袍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動手,他只是任由那萬千氣機落在身軀之上,也任由那些拂塵不斷的拍打自己的身軀,他沒有任何搖晃,也沒有的痛苦之色,他像是狂風暴雨里的一棵老松,巍然不動。
光是這一幕,已經看得那高樓上的許玉和李或兩人心驚膽戰。
他們境界和那道姑相當,都是彼岸境界,若是那道姑都無法傷到黑袍男人,那么他們兩人即便出手,也沒有什么用。
只是此刻道姑已經接近癲狂,根本無法沉下心來去想那些事情,她只是瘋狂調動體內氣機,一直朝著前面而去,洶涌澎湃的氣機,如同海潮拍岸,不斷的拍打在那個黑袍男人的身上。
……
……
許玉嘆了口氣,輕聲道:“是大梁朝的武官。”
這句話蘊含著的東西實在是太多,李或都明白,他只是有些不解。
不解的是另外的事情。
為什么大梁朝會為了這么一個小小的鎮守使,大動干戈。
那個黑袍男人,境界如何,暫且不得而知,可至少也是彼岸上境的武夫了,這樣的武夫,距離忘憂境界,不過一步之遙。
這樣的武夫,在大梁朝中,若是統兵,只怕麾下不少五萬之眾。
可為何卻會在渭州府的這么個偏遠小縣城中?
兩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思緒發散。
李或忽然高聲道:“師妹,住手!”
發瘋的道姑哪里聽得進去,她此刻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殺了眼前的這兩個人。
黑袍男人搖了搖頭,在任由道姑出手許久之后,他也明白,眼前的道姑的確是不會停手了,于是深吸一口氣,一腳踏出,滾滾氣機驟然從身軀里溢出,他探出一臂,將那道姑的拂塵盡收掌中,而后屈肘,撞向道姑心口。
只是一瞬,道姑便如同斷線風箏一般朝遠處跌去,撞碎一道石墻,陷入廢墟之中。
在這個黑袍男人出手當口,道姑沒能堅持哪怕片刻。
與此同時,一抹刀光乍現,一直在這個黑袍男人身后沒有動作的陳朝,此刻驟然發力,一躍而起,握刀沖向那個道姑,身形之迅速,讓那黑袍男人都覺得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便探出一臂,直接扯住陳朝衣領,往后一扔,陳朝不受控制重重的摔落,驚起不少煙塵。
這次是幾次掙扎,都無法翻身而起了。
陳朝嘴角有鮮血溢出,傷勢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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