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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巷子里和那個清瘦男人交手，則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越境殺人，這一次，不是因為陳朝夠強，而是因為那個清瘦男人實在是太弱了，他雖然是苦海境界的修士，但沒有過任何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所以在生死之間，他缺乏很多經(jīng)驗，而站在他對面的陳朝除去境界不如他之外，其余的一切，諸如經(jīng)驗和心性之類的東西，都要比他強。
所以陳朝能很輕松地殺了那個男人。
但如今出現(xiàn)在長街上的那個老人，渾身上下透露出來的氣息，實在是太過強橫，那境界的差距，讓陳朝不管做出任何努力，下場都會是那一個。
他的掌心已經(jīng)溢出汗水，握住刀的那只手，手指因為太過用力而發(fā)白，他的臉更白，不是因為畏懼，而是因為那老人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已經(jīng)鎖定了他，而且有意無意地在壓迫陳朝，他此刻身處那強大的氣息之中，行動也變得極為困難。
艱難地蹲下，將身后的少女放下，陳朝開口道：“前輩，我要是把她交給你，你能不能放過我？”
聽著這話，少女一怔，怎么回事？！
老人站在長街上，緩慢朝著小巷里走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很淡然說道：“你便是那個在御宴上出盡了風頭的少年指揮使？何夷那樣的少年敗給你，倒也是情理之中。”
何夷是潛龍榜上的年輕天才，按理說那晚上并不該敗，至少在許多人眼中，是這樣認為的。
陳朝極為謙虛地說道：“那天晚上的事情都是運氣，何夷極為了不起，我戰(zhàn)勝他只是運氣使然。”
老人搖頭微笑道：“像是他那樣的所謂天才，只是在修行上有幾分天賦，但實際上并不算強大，倒是你，在戰(zhàn)斗中展現(xiàn)出來的東西，很像是北境那些家伙，不過你為人也太無恥了些。”
陳朝皺眉道：“前輩何出此言？”
老人繼續(xù)向前，平靜道：“之前你和那后生交手的時候，一句廢話都不說，是因為你覺著那是浪費時間，你需要在最短的時間里殺了他，但如今卻這么多廢話，是因為你覺得你殺不了我，所以想要拖延些時間。”
“前輩真是慧眼如炬，果真讓人欽佩。”
陳朝極為認真的開口，臉上也真有些欽佩的神情。
“不盡然吧，或許你這少年此刻已經(jīng)在心底把老夫罵了一萬遍了，老夫以老欺小，是不怎么光彩，但這樁事情必須要做，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實際上若不是有你，那老夫也不用親自出手。”
老人說話間已經(jīng)來到巷口，距離陳朝已經(jīng)不足十丈。
陳朝微笑道：“依著我看，老前輩這叫不拘小節(jié)，成大事，怎么能在這些微末之處去在意呢？”
老人贊同點頭道：“的確如此，成大事，怎么能在這微末處去在意？你這少年的認知極好，若是老夫的后人，定然要好好栽培一番。”
陳朝誠懇道：“那我現(xiàn)在棄暗投明，拜入前輩門下，改換門庭還來得及嗎？”
老人微笑不語，他已經(jīng)緩緩來到陳朝身前，只有一丈左右的距離，“你這少年氣機運轉，握刀的手又緊了好幾分，這哪里是想要棄暗投明，分明是想要老夫的腦袋。”
老人這樣境界的修士，哪里察覺不到陳朝的異常，只是境界差距太大，他對于這種事情，其實并不在意。
話音未落。
陳朝已經(jīng)如同一支離弦的箭一樣撞了出去，不過一丈左右的距離，可以說得上是極短，只需要一剎那的時間，陳朝便可以和老人來一次身體上的親密接觸，想來即便老人境界再高，體魄也不會太強，這一撞雖然不會說肯定能獲得極大戰(zhàn)果，但至少有些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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