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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士裹挾著毫不掩飾地殺意而來,恐怖異常,而且根本沒有給陳朝太多反應(yīng)的時間。
漫天的白霧都這強(qiáng)大的氣機(jī)壓迫著朝著四周散去。
突然間,有一道聲音驟然響起。
“住手!”
一個穿著青色官袍的中年男人出現(xiàn)在場間,不見他有什么動作,整個人便已經(jīng)從遠(yuǎn)處來到兩人之間,青色官袍被大風(fēng)吹動,獵獵作響,中年官員卻沒有任何的畏懼,而是舉起手掌,衣袖里同樣涌出無數(shù)氣機(jī),迎上了那道士的殺招。
兩人的手掌在無盡氣機(jī)里穿梭,最后相遇,兩道恐怖的氣浪瞬間在兩人掌間涌出,朝著四周蕩去,中年官員的臉上好似被大風(fēng)吹拂的湖面,有波浪一層一層蕩開,那道士臉色則是有些蒼白,不由得后退了數(shù)步,在不遠(yuǎn)處站定,身形卻還是忍不住搖晃。
兩人交手,他在頃刻間便落在了下風(fēng),這一次兩人交手沒有任何的法器和道法加持,就是各自的修為境界比拼,換句話說,就是兩人這些年的修行的根本比較,但在這比較中,那中年官員明顯占據(jù)了上風(fēng),他氣息沉穩(wěn),竟然硬生生擊退了那道士。
“書院修士?”
那道士站穩(wěn)身形之后,看向那個中年官員,臉上有些奇怪的情緒。
中年官員收回手掌,一身官袍也緩慢停下擺動,這才淡然道:“有幸在書院讀過幾年書,只是太過浮躁,未能留下。”
大梁朝的文武官員,武官自然大部分都是武夫,別管方外修士看得起也好,還是看不起也好,終究是得承認(rèn)武夫也是修士。
而文官之中,其實(shí)大部分都不是修士,在書院讀過書,也不見得就是修士,不過眼前的中年官員很顯然不在此列。
中年官員淡漠道:“道友不知出自哪座仙山,為何無故出手,襲殺我大梁朝雨水郡鎮(zhèn)守使?!”
他聲音很冷,在面對這道士的時候,氣勢不弱。
道士冷哼一聲,剛要張口,宋長溪便扯了一把他的衣袖。
道士后知后覺,這才想起如今在遺跡里,按著之前的規(guī)則,年輕人能夠進(jìn)入其中,不論生死,自然也能互相出手攻伐,如今其實(shí)他們進(jìn)入其中,是他們破壞規(guī)矩。
不占理。
當(dāng)然,方外修士們也很不喜歡講道理。
但講不講道理,得分時候。
有時候是不得不講,有時候則是不用講。
道士面無表情,不想理會那中年官員,他囂張跋扈慣了,尋常時候在世間行走,哪里敢有人這么對他,但看到那中年官員氣勢洶洶,道士有些不耐煩,罵道:“他對我道門弟子出手,便是不敬!”
這句話一說出來,整個場間的修士都有些失神,這話很沒有道理,但卻沒有人去反駁,因?yàn)樵谒麄冃睦铮慌掠胁簧偃硕际沁@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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