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役丁有錢?” “來的時候,家里但凡有點錢的,誰不塞點給自家丈夫、兒子的?而且還有朝廷下發的冬衣,更何況,還能逼迫這些役丁偷盜材料。”年長白綬見怪不怪,說到這里甚至反過來提及了一件舊事。“張三郎,別人吃驚,你吃驚什么?當日你背著伙伴尸首回家路上,不久遇到一個要你靴子的盜匪嗎?這才一怒惹了你,殺了四五個人,再引出了你們二組的人去看……” 張行緩緩點頭,然后忍不住追問:“這幫派無了?” “無了。”年長白綬笑道。“這種腌臜事,誰都看不慣,我們巡檢親自出手,直接把那幫會頭目給當眾攪了,錢還了回去。” “怎么能還清楚?”張行連連搖頭,然后低頭去填自己的表格。“算了,兩位還有什么專門要交代的嗎?” “我們朱綬讓我私下來問下張三郎,為何每次都問的這么詳細?是不是……” “不是。”張行頭也不抬。“從公事而言,是為了防止出現串聯大案而不能發覺,從私事而言,為了有些人亂嚼舌根,壞了白公的名聲。” “原來如此。” “這就對了……” 明顯能察覺到二人的釋然。 牽扯到其余兩組,萬事皆是這般辛苦難纏,卻又殊無分潤,張行做完文案,還得讓其他兩人審閱,確定無誤了,才能喚來小顧等官仆去送文書,自家起身回去。 而去他兩組的文案,也都覺得張行可憐,明明是白有思公私首尾,卻要他徒勞受此勞累,聯想到之前張行去吉安侯府白府,回來以后就沒了多少笑臉,周圍也多有猜度。 回家,吃飯,打坐沖脈,只是多了個乘夜習武鍛煉,家中的生活倒沒有太多變化。 “柴又漲價了。” 月娘托著腮坐在廚房門檻上來看張行舞刀弄槍,時不時的說些閑話來。 “哦?” “冬天了,而且城外木材耗費的太多,據說柴難找。” “哦。” “但不知道為什么,那送柴的老頭送的柴卻挺穩當的,我說冬日了,以后每次加四捆柴,他都直接答應。” “挺好的。” “我問他如何不覺得辛苦,他說他侄子回家了,不用他打柴。” “更好了。” “秦二哥今年過年回家嗎?” “為什么這么問?” “我看到他接到他娘的信,哭了半日,第二天起來找了南市的一個商人,讓幫忙給家里寄東西、寄錢……” “嗯……若是這樣,反而很難回家了。” “為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