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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曹的太監,又是個老太監,還和自己有交集?
除了曹化淳朱常淵想不到第二個人來。
這個老閹貨,破壞老子溫馨的好事!
口中罵了一句,開門出去,問破虜道:“人呢?”
破虜領著朱常淵下樓,道:“都在大門外面等著呢?”
曹化淳來的時候,本來想是直接進入院子內等候,他堂堂司禮監的秉筆太監,無論出入哪個王公貴族的府第,也不可能在門外候著。
然而,朱常淵的這兩個手下,說什么也不讓他進門,非要先通報再放進去。
曹化淳心中雖然煩悶,卻不會沒有這點耐性,等了一會,見朱常淵急匆匆的從院子中跑出來,邊跑邊笑,朝曹化淳賠罪道:“哎喲,原來是曹公公到了,久等久等,里面請。”
大四合院雖然不像徐爾默或者張欒家的府第大,但也有專門會客的廳房,朱常淵將曹化淳和他后邊跟著的三名太監請到廳房,泡了一壺熱茶,道:“讓曹公久等,都是下官的失職,我向您老人家賠罪。”
摸不清這老閹貨到底來干啥,朱常淵卻是不敢得罪。別的不說,就說明末的這些大閹宦,無論魏忠賢、王承恩還是眼前的這個曹化淳,都不是簡單易與之輩。這些人的手腕與才華,絲毫不在那些內宮中的閣老之下。
很多時候,閹宦與內閣可是平起平坐的存在。
“呵呵!”曹化淳笑了笑,伸出胖乎乎的白皙的大手,捏成蘭花指朝他點了幾下,道:“東江一別數月,朱大人來京過的可習慣?”
朱常淵道:“托大人的福,過的還習慣了。其實我等皆是軍旅步卒出身,風餐露宿慣了的,到哪里都習慣!”
“不知曹公親臨弊院,有何指教?”
“朱大人客氣了。咱家哪里有什么指教?”曹化淳咯咯的笑了幾句,笑得朱常淵頭皮發麻。笑完后,拉著公鴨嗓道:“唉,這每天早上起來呀。看到朱大人送給咱家那一面鏡子,心里都是舒坦勁。”
“你不知道。”曹化淳說著說著,拉近了和朱常淵的距離,道:“咱家遍尋京師匠人高手,以黃金鑲邊、和田寶玉為座。重新裝飾了一翻,那可是花了大價錢的。嘖嘖,美啊,美輪美奐,比之當年湯若望送給陛下的那一面鏡子,更加光潔清澈。”
朱常淵聽了打個哆嗦,心道尼瑪,我不就是給你一塊破鏡子么,至于這么夸張么,還黃金鑲邊。玉石為座,我去年買了個表。
曹化淳的嘴一張一合,露出微黃的牙齒,間雜這一股難聞的惡臭,熏的朱常淵有種要死的想法。
“呵呵。”朱常淵超前一拱手,順勢拉開了和曹化淳的距離,抽空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道:“曹公,下官這里最近又搜羅了幾樣新玩意,不值什么錢。等我去取來給曹公觀賞。”
曹化淳喜怒不形于色,可是他后面跟著的三個太監卻是沒有這份涵養,聽了朱常淵說幾件不值錢的玩意,都露出了鄙夷之色。
其中有一個甚至出言道:“朱大人。不值錢的玩意,就不用往外拿了吧?”
可知道在當今的京師,曹化淳身為司禮監秉筆太監,位高權重,有的時候就連內閣中的老大溫體仁見了他都要尊稱一聲“曹公。”,就算是當今天子。在外人面前提起曹化淳,也要冠以“朕家人”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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