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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己知道,爹早就戰死了,娘親從來沒給自己哼過兒曲。每當自己睡覺哭鬧,哭著喊爹喊娘時都是彩玉娘輕拍自己哼著催眠曲哄自己睡覺。
一幕幕,小樓憶腦海中一幅幅出現,雖說現實中沒有出現過,但她身處其中,很甜蜜很溫馨。
假的,假的。
假的我也想呀!
爹一直忙,只有自己生日那天才抽空陪自己。即便是迎新年的那幾天,爹的大半時間都在軍營中度過。她知道,爹崛起于草根,靠一幫弟兄支持才能實現自己的愿望。沒有弟兄們,哪有爹的榮耀。爹的一生,獻給了軍旅,獻給了那高不可攀的韓族榮耀。
至于娘,老是冷冰著張臉,還動不動打自己,哪有母親的慈愛。娘是高傲的,和一個世俗凡人誕生了自己,她后悔了。但娘親不是沒有柔情,那木馬,那冰糖葫蘆,那小布娃娃,那炫鼠小果果……
還有那把小劍,又恨又愛的小劍……
小樓憶眼角流出一滴晶瑩透亮的淚珠。
明知是假的,她依舊沉迷其中。她很想這種溫馨,很想一家人團聚的場面,身處其中不能自拔。
反反復復,一遍一遍的出現許多次,她沉醉其中,迷戀不愿舍棄。
世俗間的戰爭依舊烽火連天。
幾千年來魚鳧城依舊是軍事重地。
這些年來,草原鐵騎重兵強攻不下五次。
八百里崇法嶺固若金湯,將金戈鐵馬阻擋無法向東半步。
孤竹峰下有一集鎮,名曰“紫竹屯”,人口上萬。
一日,鎮東大戶韋家張燈結彩,韋員外家有女正出嫁。
韋善韌,今日和妻子全身新衣。
要嫁女兒了,但他愁眉苦臉長吁短嘆。
妻子白氏見狀,有些不高興。
老員外哀嘆一聲,連說兩聲“罷了罷了”,隨后強裝笑顏出屋應酬親朋好友。
他韋氏在此生活上千年,整個紫竹屯近一半都姓韋。
他這脈作為韋族主脈,已經五代單傳,到他這里只生了個女兒。不管如何努力,女兒誕生后再無子嗣。
白氏是百里外茂東城中大戶白家嫡女,鑒于白家人丁興旺富甲一方,他不敢納妾。
韋廉昕年芳二八,膚白貌美,可以說百里內一枝花,說她長相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韋族祠堂邊就設有習武場,她自幼習武,武境已到暗勁巔峰。但身材讓人一看還是那般文文弱弱,看不出結實有力的那種練家子樣。
清早,吹吹打打聲傳來,迎親隊伍到了宅院門口。
新郎官是茂東城簡都護長子簡宜,他此刻騎著高頭大馬一臉喜氣。可以說郎才女貌,非今日他無二選。
能娶到茂東第一美女那可是要在一眾青年才俊中脫穎而出,通過重重考核拔得頭籌才行。
為了鞏固白家在城中的地位,為這外甥女婚事可煞費了苦心。白家能高調,韋廉昕不光貌美無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更能拳打四方,是個練家子。本地尚武,才貌雙全那就是香餑餑。
女子出嫁,母女二人自然會哭啼一陣。
待韋廉昕朝韋善韌跪拜行告別禮時,韋善韌有些不舍的將掛在自己脖子上的金鎖取了下來。
他有些留戀,淚水情不自禁地的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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