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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條件是?”
單連城瞥她一眼,目光緩緩黯淡下來,低沉的嗓音緩緩道來。
“本王長年征戰(zhàn)沙場,見過太多的生死,有很多的將士,跟本王出征時是一條鮮活的生命,然而最終卻是冰冷的白骨留在異鄉(xiāng)。其實有很多人尚有一絲希望,可他們?nèi)淌懿涣素嗳馇泄堑耐纯啵幕乙饫洌头艞壛俗约骸D侨毡就跻娔愦_有一手本事,你可否愿意做我的隨軍太醫(yī)?”
呵!原來是看上了她針刺麻醉的醫(yī)術(shù)呀,早說呀!
“沒問題。”云七夕當(dāng)即爽快答應(yīng),“我不僅可以做你的隨軍太醫(yī),還可以做你的半個軍師,本姑娘智慧過人,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她自賣自夸,絲毫不臉紅,單連城怔愣了一瞬,隨后又浮起了一絲淡淡的不屑。那眼神仿佛在說,姑娘,你哪兒來的自信呢?
馬車已經(jīng)到了晉王府門口,云七夕總不能跟著他進(jìn)府去,扯了個笑出來。
“那個,今日謝謝你的幫忙,我就先走了。”正要下馬車,又笑嘻嘻地回過頭,“那你有什么辦法讓我盡快熟悉那些人呢?”她實在好奇。
云七夕雖然與他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但她心頭卻莫名對他有一種信任,覺得只要他說出的事,就一定能做到。
也許是他身上那股漠然高貴的氣質(zhì),帶給人一種說一不二的信任感。再加上剛才他提到戰(zhàn)場上那些犧牲的將士,低沉的嗓音里有一絲不辨情緒的沙啞。身為高貴的晉王殿下,他并非如初識時她所想像的那么視人命草芥。一個愛戴部下的晉王殿下,還是讓她的心里生出幾分敬意來。
“明日亥時,你到翠柳居門口來。”單連城道。
“好。”
云七夕重新將面紗掛在了臉上,打開車門,飛快地下了馬車。
晉王殿下的馬車?yán)锿蝗惶鰜硪粋€女子,馬車周圍的侍從都嚇了一大跳。
跑出幾步遠(yuǎn),她又回頭看,馬車的窗簾掀開了一角,里面那雙深遂的眼睛也看了出來。想著剛剛達(dá)成的那個互利共贏的協(xié)議,她心情很好,突地一笑,嘴角的酒窩很深。在其他人怔愣地目光下,她如一只機敏的靈狐一般,歡快地跑遠(yuǎn)了。
望著那個靈動的身影消失在街頭,單連城對已經(jīng)來到窗前的戈風(fēng)說道,“戈風(fēng),準(zhǔn)備一下,本王要擬一道奏折。”
拐彎處,云七夕一眼便瞧見了抄著手背靠在墻上的那個戴著氈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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