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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幾步,他看到站在不遠處的云七夕,于是加快腳步走了過來。
“云姑娘,爺他……”顧遠剛說了一句,看到站在云七夕身邊的楚凌云,便忍下了后面的話,只是長嘆了一聲。
“怎么了?”云七夕下意識地問了出來。
顧遠糾結了一下,最終無奈地說了出來。
“爺今天在獵場上跑了一天,估摸著是用力過猛,舊傷復發了,血將紗布都浸透了,老臣要去給殿下換藥,可殿下固執得很,就是不肯換,老臣也是無耐。”
那位爺的固執她是知道的,執拗起來,誰也拿他沒有辦法。
顧遠思來想去,還是說道,“云姑娘,雖然如今你與爺的婚約已經解除了,可好歹曾經……”他又看了一眼楚凌云,才又道,“好歹爺的這傷也是為了救你,你能不能去給爺換換藥?”
云七夕聳聳肩,“他的那個牛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固執起來的時候,誰能聽得進去?”
顧遠又是一嘆,“云姑娘,興許您是不一樣的,您在爺的心里,或許是不一樣的。”
云七夕沒有說話,顧遠無奈地嘆一聲,轉身離去。
“七夕,你去吧,大燕的晉王,除了固執和時而的冷漠,其他倒沒什么不好的,是個有血性的將軍。”楚凌云微笑著說道,盡量表現得十分大度。
半刻鐘后,云七夕來到了單連城的大帳中。
大帳中的光線有些暗,只有桌案上的一盞油燈燃著不大的火光。照著單連城執著棋子的修長手指,將他孤坐的影子拉得很長。
站在門口,只能看見他一個清冷而不辯情緒的側顏。
青黎站在桌案邊,秀眉緊蹙,看到突然出現在門口的人,眼底頓生不悅。
云七夕不屑理她,只一步步朝單連城走過去。
棋盤上,單連城手中的一顆白子正好落下,一盤棋輸贏已定。
云七夕小小地意外了一下,就樂呵呵地調侃起來。
“在下五子棋呢?教幾遍就記住了,算是我帶過最聰明的徒弟了。”她毫不吝嗇地夸贊了一句。
聽見她的聲音突然出現,單連城并沒有多少意外,甚至都沒有抬頭,似乎早就知道她來了。只是自顧自地將白子和黑子重新一顆顆地裝回了棋罐里。
啪,啪,啪……
整個帳篷里都是棋子掉落的聲音。
他手臂上的帶血的紗布,十分醒目,可他卻渾然不在意,就好像那傷并不在自己身上。
云七夕也并不理會站在一邊,臉色越來越不好的青黎,自顧自地坐到了單連城的對面,笑道,“不如我來不陪你下一盤?”
燈火的影子映他英俊的臉上跳躍著,越發襯得他情緒莫名。
他沒有說話,只是將裝了白子的棋罐推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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