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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還未亮,戈風(fēng)的聲音便在營帳外響起。
“爺。”他的聲音聽來有些小心翼翼,想來是知道這個時間打擾不合適,但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來。
單連城看了一眼身邊還在熟睡的人,緩慢地起身,重新將被子給她蓋好,穿好衣服走出營帳。
此時,天邊剛剛泛起一魚肚白。
戈風(fēng)低聲在單連城的耳邊說了幾句,單連城頓時面色一沉,壓低聲音問,“何時的事?”
“就在昨夜。”戈風(fēng)輕聲回。
單連城面色凝重地走入主帳,才道,“此事暫時不要讓王妃知道。”
戈風(fēng)低頭應(yīng)“是”。
當(dāng)云七夕醒來時,天已經(jīng)大亮了。
她習(xí)慣晚睡晚起,作息不規(guī)律,這一直是她的常態(tài)。其實戈風(fēng)早晨來的時候她隱約知道,可那會兒她瞌睡正濃。
起床后,她先去看了一眼云沖,又去看了向飛。如今晉軍的兩大將都受傷了,真可謂是元氣大傷,如果敵軍知曉內(nèi)情,在這個時候攻打大燕,一定是最恰當(dāng)?shù)臅r候。
小路子找到她,恭恭敬敬地道,“王妃,爺?shù)饶愠栽顼埬亍!?
“啊?他這會兒還沒吃?”
“沒吃。”
“刻意等我?”
“是。”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
回到營帳里,單連城坐在桌前,果然在等她。
“干嘛等我?”云七夕狐疑地盯著他,他等她吃午飯正常,等她吃晚飯也正常,可等她吃早飯就是不太正常。他明知道她起床時間不規(guī)律的,甚至有時會直接連早飯都省了。
“爺想等你。”單連城深盯著她。
云七夕心里一暖,彎唇笑了笑,“好窩心哦,好吧,我本來不怎么想吃的,看在你等我的份上,我就吃一點吧。”
等她坐下來,單連城夾了菜放在她的碗里,“多吃點,看你瘦得。”
“又嫌我瘦了?”云七夕不樂意了地瞪了他一眼,不過心里卻是暖烘烘的。
吃了兩口,她又笑道,“是不是應(yīng)該來二兩小酒?”
見單連城看著她,她想了想,又自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不過,早上喝酒好像不太合適。話說,你上次喝了我們七夕樓的酒,覺得怎么樣?”
她說得開心,沒瞧見單連城的臉色變了一瞬,只聽見他略微沙啞的聲兒道了一個“好”字。
云七夕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得越發(fā)開心了,唇角的兩個酒窩很深,“看在你是我老公的份上,我跟你透露一個商業(yè)機(jī)密吧,我正在研制一種新酒,我預(yù)測這種酒一旦上市,一定會轟動整個京城你信不信?”
單連城盯著她,眸子幽深,“信。”
依然只有一個字。
“看著吧,過不了多久,這酒就出來了,上市之前,我讓你先嘗一嘗,你看,我對你好吧?”想到自己謀劃的錢途,云七夕樂得不行了。
而她一直沒有注意到的是,單連城只看著她吃,聽著她說話,簡短地回答她,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吃過一口。
“我好想看看我的酒釀得怎么樣了呀,你讓我出一趟大營好不好?我就去一趟七夕樓,保證不到處亂跑。看完立刻就回來。你……”
“不行。”她話還沒有說完,單連城就堅決地打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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