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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聰坐在小船上,望著一望無際的江面,眉宇間籠著淡淡的愁緒。
“你也別擔心,我相信阿善公主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阿善她從小養尊處優,沒吃過什么苦,我估計她這會兒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哭呢。”
云七夕抬了抬眼尾,斜睨他一眼。
“你可別小瞧了一個女人,女人在自己的男人面前可能是嬌滴滴的,可是在面對困難,面對挫折的時候,不見得就不會堅強,尤其是她想著來找你,愛情的力量會讓她信心備增,無論什么困難都攔不住她。”
“希望是吧!”
兩個人都在往好的方面想,誰都沒有說穿,其實還有很大的一種可能是阿善已經被大水沖走了。
但誰也不希望事實是這樣的,單聰不希望,在他的心里,且不說他是否對她真有感情,如果阿善因為來找他而出了事,他至少會內疚,他至少認為她不是一個壞女孩。
而云七夕自然也不希望阿善有事,雖然阿善曾經因為單聰對她有些敵意,但那都是她愛他的表現,如今身份明朗了,她又看了她的那封信,從前心里對她的那幾分成見也沒有了,反倒還挺佩服她的勇氣。
除了尋找阿善,云七夕也沒有忘記自己來到虎城的真正目的。她在余溪找了一處空曠的地方,搭起營帳,先將難民們都安頓了下來,然后一一檢查他們的身體,提醒他們注意飲食飲水的衛生。
另一方面,她讓石小六安排人手處理不幸遇難的難民以及很多家禽牲畜的尸體。
腐爛的尸體往往會成為瘟疫的源頭,所以這一環節她親自指揮監督,特別小心仔細。
這一日,云七夕在戈風的陪同下劃了船去查探處理情況回來,已是天色已晚。
凈了手,洗了把臉,正準備吃飯,卻突然聽見有人叫喊了起來。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暈倒了。”
云七夕這邊剛端上碗筷,還一口沒吃,聽見叫喊聲,心里一涼,放下碗筷就跑了出去。
那間營帳里已經圍了好多人。
暈倒的是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臉色蒼白,不時口吐白沫。
云七夕經初步檢查之后,面色很凝重。
“皇后娘娘,求求您,您一定要救救孩子他爹啊?孩子還這么小,他爹若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和孩子可怎么活啊。”
一旁一個消瘦的女人跪在暈倒的中年男子身邊,她的身邊還跪著一個小男孩,大約五六歲的樣子。
女人哭得好不凄婉,那小男孩雖是有些懵懂,卻也在跟著掉眼淚,場景看著著實讓人揪心。
單聰也過來了,云七夕與他對視一眼,卻什么也沒說,只是緩緩站了起來。
“在遠一點的地方搭一座帳篷,把他移過去。”
聽她這樣一說,單聰的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吩咐了幾個人立刻照做。
“呆會我會讓人煮一鍋藥水,凡是接觸過他的人,都要用藥水洗手擦身體,身上的衣服最好也不要了。”
那女人越聽臉色越白,“皇后娘娘,孩子他爹,他,他怎么樣?是不是很嚴重?”
云七夕不忍告訴她真相,視線一一掃過恐慌不安的百姓。
“只要大家相信我,我會盡力保護好你們每一個人,也不會輕易地放棄任何一個。”
那個暈倒的男人叫鐵柱,轉移了鐵柱之后,所有人都依照云七夕說的做了消毒處理,連鐵柱之前所呆的那個帳篷的人也全都都搬了出來,拆了。
云七夕是知道瘟疫的厲害的,尤其是在這個醫療技術不發達的古代,也有她這個小神醫無能為力的時候,所以她才強烈要求要親自過來。
她自認已經十分小心仔細,可,她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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