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云七夕看了他一眼,執意朝里走,“我不去看他們,難道讓他們自生自滅?” 戈風跨前一步再次伸手攔住,“娘娘,您若有三長兩短,屬下恐不知如何向皇上交代。” 云七夕淡淡一笑,轉身正面看向戈風。 “戈風,你跟了他這么多年,你應該了解他的,征戰沙場那些年,他在乎過自己的安危沒有?若是這一次,我不能拿出解決方案,任其蔓延,后果我不說你也是知道的。我如何向他交代?他又如何向天下交代?到時我和他是不是要自刎謝罪?” 其實事情的嚴重性她不說戈風又怎能不知?可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使命,他的使命就是保護她,他不忘! 但她的固執他也是知道的,決定的事通常都不會改變。 戈風不知道如何說服她,只知道僵硬地伸著手。云七夕也沒再多說什么,直接推開他的手走了進去。 這重病區的營帳里,只有鐵柱一個人。 云七夕進去時,他正斜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精神萎靡不振,眼睛半睜不睜地盯著手中的東西出神,待她走近才看清,他手里里是一只用草葉編織的草蚱蜢。 “藥喝了嗎?”她站在不遠處問。 鐵柱抬起頭時略顯吃力,看見是她,惶恐不安地想要下床來。 “躺著吧。”云七夕說。 鐵柱遲疑了一陣,這才又躺了下去,神情悲傷,聲音有氣無力。 “喝了,喝與不喝好像也沒有多大區別,皇后娘娘,草民是不是時日無多了?死也沒什么,草民只是……” 七尺男兒說到此處似有哽咽,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完,“只是放不下虎子和他娘。” 云七夕又想起虎子先前抱著她的腿求她時的情景,以及他和他娘的眼淚,一顆心也仿佛突然被揪住了。 隔著并不遠的距離,一家人卻不能得見,這確實是一種悲哀,但,也是一種無奈。 “悲觀的情緒對你的病情沒有好處,好好吃藥,會有好起來的機會。” 頓了一下,她神情嚴肅,聲音也沉了幾分,“假如你真的有事,我會安排好他們母子的。” 身為一個醫者,她不該對一個病人說這么直白到殘忍的話,可是她猜他應該很想聽她這么說,所以她說了,無非是想讓他安心。 鐵柱聽罷,果然釋然了不少,感激地看著她。 “那草民便謝過皇后娘娘了。” 看完鐵柱剛走出來,站在不遠處的石小六大步朝她走來,皺著眉頭,臉色很不好。 “你進去了?” “我不進去怎么了解他的病情?”云七夕平靜地反問。 雖然鐵柱的病沒對百姓們公布,但他們自已這幾個自然都是清楚得很。 尤其是看到接二連三的人倒下,人人恐慌不安,都離隔離區遠遠地,可石小六卻偏偏看到她從重癥區里走出來,一時情急都忘了身份了。 云七夕倒沒在意他的態度,也知道他是關心她,又軟下聲來。 “沒事,我是大夫,該注意些什么,怎樣預防,我都知道,不必擔心。” 她從他身邊離開時,聽見他在她身后嘀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