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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鴇母一見到李玄到了，笑語相迎之際，也不忘揮舞著手帕，朝著樓上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叫嚷。
倒是給原本就熱鬧的青玉樓又多了幾分煙火氣。
面對樓上扔下的手帕香囊，乃至于褻衣，李玄也只是微笑以對。
走到鴇母跟前，李玄掏出銀兩：
“溫一壺酒，叫三個姑娘。”
鴇母直接把銀兩推回來：
“大佛居士的這叫甚話！您來就是給我們臉上添光了！”
李玄到底也沒入凈土宗。
但霍允偷摸跟著去了水陸法會，雖不曾進的門去，但卻也趴在墻上聽了個大概。
這大佛居士的稱號就讓霍允這個好事的給傳了開來，半就傳遍了全城。
而此時聽到樓上的姑娘們齊齊喊大佛居士，身后的霍允搖著折扇，臉上也多了幾分光彩，搖頭晃腦：
“到底還是我有才氣！”
李玄無奈的搖搖頭。
……
北涼風寒，鴇母體貼的給準備了暖閣。
三人照常落座，肖無恨居中，李玄居右，霍允居左。
“我李兄弟，你還真是個豁得出去的，為了吃喝玩樂，連月光菩薩的勾引也能拒絕！”
“你個莽漢好生話！人家菩薩，你人家勾引？”
被霍允堵了一句，肖無恨也不生氣：
“咋了？菩薩便不能勾引了？尋常的姐兒勾人用的是腰桿溝子眼兒，這菩薩勾人，不就是換成親身傳授了么？”
面對振振有詞的肖無恨，霍允也是一肚子話不出來。
手中的折扇搖的生風，到最后卻也只能憋出來一句。
“有辱斯文！”
肖無恨還是樂哈哈：
“霍公子你是個斯文人，俺可不是！你們二人來這里談風月，俺卻是來吃酒的！”
這才是到點子上了。
李玄并沒有攪和，而是跟著端起來酒杯：
“閑言少敘，吃酒吃酒！”
到吃酒，便是霍允也沒了火氣，一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屏風后的姑娘談著琵琶，曲兒卻是由緩入疾，錚錚而作金鐵之聲。
李玄和霍允，只是覺得心胸開闊，頓生豪邁，而唯獨正對屏風的肖無恨，卻呆呆的盯著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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