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一怒之威-《三國之最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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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暢又搖出個“起行酒”,端起酒樽,跪地膝行至張直座前,匍匐敬酒。張直沒有興趣喝他的酒,看著堂上的乳/浪臀波,調笑說道:“阿奴,聞你弟婦體長,必善舞蹈,何不召來共飲?”
“聞你弟婦體長”,他這是在說遲婢了。荀貞眼皮微微一跳,拿袖子掩著酒樽,借舉頭飲酒的機會,覷看費暢、費通的表情。費暢毫無不虞之色,立刻轉首呼令費通,說道:“少主亦知汝妻體長,真我費家幸也。你快去把汝妻喚來,為少主起舞祝酒?!?
費通在堂上的地位最低,一直表現得很拘謹,聞言,他呆了呆。這是一個非常不合理,也極其不合禮,帶有很強羞辱性質的要求,荀貞看出,他恐怕是很不愿答應的,奈何生性懦弱,在張直面前壓根提不起拒絕的勇氣,呆了一下后,囁嚅地應了聲是,不情不愿地離席去了。
荀貞暗自搖頭,心道:“可憐遲婢,嫁得這般一個丈夫!”雖為遲婢感到不值,眼下卻沒空去為她抱不平,很快,他的心思又轉回到小夏的“目光示意”上,想道,“酒喝得不少了,我觀張直亦有醉意了。不管他是否在堂外埋伏了人,也不管他打算如何辱我,這發動的時間怕也就在這一時半刻了。我不能坐等他發動,應要先發制人。”
他也把席上觀察地差不多了,來的這些賓客大多是權貴、豪門子弟,平素養尊處優,料來沒甚應變的急才,觀其身量,也沒有勇武之輩?!跋劝l制人”不難。問題是:該怎么掌握這個時機和這個火候?他正尋思間,費通回來了,一個女子隨在他的身后,可不就是遲婢?
他頗是驚奇,心道:“怎么這么快?”隨即猜出,“是了,費暢、費通都在,想必遲婢今夜本也早就來了,只是剛在不便登堂,故可能與張直家的賓客女眷在一塊兒?!币沁t婢早來,張直也不可能會從別人那里聽說她“體長”。
遲婢今夜打扮得很漂亮,頭梳高髻,口若含朱,耳垂明珠,身穿墨綠色的單薄襦裙,腰間束著一條青絲帶,青翠奪目。饒是以荀貞的心不在焉,視線也不由自主地先落在了她的細腰上,往下看,裙長曳地,往上看,胸衣高聳,十分得豐滿修長。更有一股幽香,撲鼻繚繞。
張直家中也有個高的婢女,但像遲婢這樣個子高、又熟麗的卻是一個也無,張大了嘴,直勾勾地盯著遲婢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咽了口唾沫,說道:“阿奴,阿奴!你弟家中竟藏有此等嬌娃,好艷福。來,來,來,我與你共飲一杯?!奔辈豢赡偷卣偈郑羞t婢近前。
……
荀貞的座位挨著堂門,遲婢一進來就看見了他,原本因不滿被費通喚來陪酒而產生的薄怒頓時變成了驚奇,幾乎是下意識地立刻扭臉往堂外看了下,旋即轉回頭,看也不看費暢和剛落座的費通,跪拜在地,向張直等人行禮,說道:“聞堂上諸君召,賤妾惶恐,愿先給諸君敬酒?!?
張直樂不可支,連聲說道:“好,好,快來,快來,給我敬酒!”
婢女拿來酒樽,盛滿酒,奉給遲婢。遲婢至張直席前,將酒樽高舉過頭,說道:“為君壽!”
張直推開身邊的婢女,起來去拿酒樽。荀貞看到,他先在遲婢的手上摸了一把,隨后才接過酒樽,仰面飲下,不顧酒水順著胡子下趟,把手伸到鼻下,深深地嗅了一口,喜道:“好香,好香!……,再敬一杯,再敬一杯。”
荀貞收回目光,心道:“這遲婢來得倒是好時候,一下就把張直的心神全吸引過去了。趁他心神不在我處,此正我‘先發制人’的良機?!?
遲婢身為人婦,大庭廣眾之下,被張直占便宜,心中的不快可想而知。她很好得把不快藏起,淺笑說道:“‘再’則滿,滿招損。張君,一杯足夠了。君若想飲,待賤妾敬過堂上諸位貴人后,再敬君不遲?!?
“好,好!說得好??烊?,快去,快去敬他們,敬完了過來,我要與你好好飲上幾杯。”
敬過張直,遲婢從他下手開始,把堂上賓客都敬了一遍,最后到了荀貞案前。
她提起襦裙,隔著案幾和荀貞相對跪坐,衣香撲鼻。
她的個子本就高,又發髻高盤,此時相對跪坐下來,倒似與荀貞身高相等。她眨動美目,深深地看了眼荀貞,說道:“美酒醉人,不可多飲。為君壽?!?
荀貞心道:“‘不可多飲’什么意思?”
他兩人認識很久了,也說過好幾次話,不過這么近距離地相對言談這還是第一次。荀貞只覺得她口吐蘭麝,胭脂芳香,與衣香、酒香混在一處,使人心猿意馬。說罷祝酒詞,她俯身舉杯,又一縷發香襲人而來,細直的脖頸并也落入荀貞眼中。荀貞視線下落,透過中衣,隱見她精致的鎖骨和黑色的內衣,忙收回目光,端莊地去接酒杯。
遲婢沒立刻松手,手指碰了他一下。
這是不尋常的動作。荀貞微愕。遲婢略抬起頭,眼往堂外瞟了下。
荀貞心道:“她這是在提醒我快走么?她從外邊來,來即提醒我走,小夏也不斷地以目示意堂外兩側,看來我猜對了,堂外必有埋伏?!辈粍勇暽嘏e杯緩飲,尋思定計。提前離席,張直怕會不讓。強走,他既然埋伏了人,一樣也會動武。己方只有三四人,怕會吃虧。
他想道:“以今之計,只有趁張直的心神全不在我身上之機,趁他不備,驟然發難,將他的氣勢壓制住,我才能趁機離開。”驟然發難也是需要借口的,借口從何而來?他把酒飲盡,將酒樽還給遲婢,有了計議,想道,“便效遲婢,從敬酒上打開局面罷?!?
……
給誰敬酒?從誰那里打開局面?直接從張直下手不合適,萬一弄巧成拙,反激得他性起,得不償失。他的目光往席上掃了一遍,選定了目標:“費暢最合適不過,且看我敲山震虎。”起身笑道,“今夜承蒙張君邀請,認識了在座諸君,幸甚至哉。貞便借花獻佛,也給諸位敬一敬酒吧。”不等張直等人反應過來答話,自顧自跨步出席,徑直費暢座前。
費暢早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荀貞端起他案上的酒樽,敬道:“費丞是本郡郡丞。在下忝為下吏,祝君長壽多福?!彼荒樞θ?,費暢不好推辭,勉強接住飲下。
荀貞親手把酒添滿,又舉起敬道:“費丞不但是本郡大吏,還是下吏的前任,再敬費丞一杯?!辟M暢蹙眉不樂,但無話拒絕,勉強又飲下了。
荀貞再又將酒添滿,復再敬道:“下吏前番行郡北諸縣,縣人都說費丞為北部督郵時清廉公正,實為‘文無害’督郵。再為百姓敬費丞一杯,祝君早日高升?!?
費暢不干了。他為何會哭訴請求張直給他報仇?還不就是因為荀貞在郡北驅逐濁吏、整治豪強,掃了他的面子?荀貞卻說百姓們稱他是“文無害”督郵,誰都能聽得出來,這不是夸贊,分明是羞辱!他怒視荀貞,質問道:“督郵欲何為?”
堂上諸人注意到了他兩人。張直也把視線從跪坐在堂下的遲婢身上移開,看向他倆。荀貞晏然鎮定,笑道:“下吏欲給費丞敬酒?!?
“有你這么敬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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