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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兵有形同而勢異者-《三國之最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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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ok chapter list      book chapter list     荀貞回到營中后,召集諸將,轉(zhuǎn)達皇甫嵩的命令,說道:“昆陽將下,皇甫將軍憂舞陽賊兵南逃,因令吾等今夜離營,前去舞陽。若他們果然棄城逃遁,便就急擊之。”

    諸將聞言,相顧驚愕。

    江禽說道:“舞陽有賊兵近兩萬,吾部不到三千人,他們?nèi)绻嬉咸樱粦{吾等如何能擋得住?”

    荀貞部下共有三千來人,除去留在襄城、郟兩縣的和這幾天傷亡的,能用之卒不到兩千,的確阻擋不了近兩萬的舞陽敵人。

    “去舞陽的不止吾等,還有騎都尉曹cāo所率之部。”

    “騎都尉曹cāo?”

    “曹都尉乃名臣之后,剛剛率軍來到,其所部有三千二百步騎,皇甫將軍令他與吾等同去舞陽。”

    “這也不夠啊!三千二百步騎加上吾等兩千能戰(zhàn)之卒,也才只有五千來人,賊兵近兩萬,怎么攔得住?”

    “皇甫將軍自有妙計。”

    “何計也?”

    當下,荀貞把皇甫嵩的計策與諸將講來。

    皇甫嵩的計策說來也很簡單,簡而言之分為三步。

    第一步:荀貞、曹cāo帶部潛去舞陽城外;第二步,令在澧水岸邊的魏校尉故作防御松懈,誘波才再一次派兵渡河來援昆陽,然后設(shè)伏將他派出的這股援兵殲滅之;第三步,殲滅掉波才的這股援兵后,魏校尉即也立刻帶兵渡河,與荀貞、曹cāo會合,三路人馬合兵近萬人,足能看住波才了。

    荀貞說道:“將軍今晚就會派出信使,令魏校尉誘敵渡河。波才此前連續(xù)兩次遣兵渡河,雖然都被擊退,但至今沒有南逃,仍留在舞陽觀望昆陽戰(zhàn)局,說明他還沒有死心,還想接著再救昆陽,只要魏校尉在河邊作出松懈之狀,他定就會第三次遣兵渡河。以他前兩次派兵的人數(shù)推測,他這第三次很可能還會派個四五千人強渡,如此一來,他留在舞陽的就只有不到一萬五千人了,我軍、曹都尉軍、魏校尉軍,三軍合兵萬人,雖不足以攻城,但看住波才卻是不難。”

    劉鄧問道:“可是,魏校尉部只有四五千人,就算引得波才第三次遣兵渡河了,怕也難以殲滅之吧?”

    “到時,朱將軍會帶軍前去支援。”

    陳褒沉吟問道:“雖說波才前兩次都是只派了四五千人來援昆陽,可萬一他這第三次是全軍出動?如何是好?”

    波才部近兩萬人,萬一他真的全軍強渡澧水,還真是個麻煩事兒。

    荀貞卻不以為意,笑道:“那豈不是更好了?圍城打援最是省事兒!他要自投死路,咱們也沒辦法。”

    “荀君此話怎講?”

    “依皇甫將軍的軍令,魏校尉誘敵是在咱們與曹都尉率部渡過澧水之后。若波才與上兩次一樣,只派四五千人渡河,那么自有魏校尉與朱將軍收拾他們。若他全軍渡河,那么你我與曹都尉卻也不是看戲的,可急行至其軍后,由后擊之。前有朱將軍設(shè)伏,中有魏校尉橫擊,后有你我掩殺,別說近兩萬人,三萬人也要全軍覆滅。”

    諸將大笑。

    皇甫嵩的這個計策如果能得到順利地執(zhí)行,確實是個良計。

    設(shè)想一下,荀貞、曹cāo、魏校尉合兵之后有上萬人,有他們在城外屯駐,波才定然不敢出城。

    皇甫嵩、朱俊就可從容攻陷昆陽,繼而揮師南下,再擊舞陽。

    在這個計策中,曹cāo帶來的這三千二百步騎是起了關(guān)鍵作用的。

    如果沒有他這三千二百步騎,那么首先,在魏校尉、朱俊設(shè)伏殲滅波才渡河兵馬之時,只憑荀貞這兩千來人是斷難看住舞陽城中波才余部的,其次,荀貞、魏校尉合兵也只有六七千人,而波才所剩之余部很可能還會有一萬四五千人,敵人的兵力是我軍的兩倍,這也很難嚇住波才,使他不敢突圍南逃。加上曹cāo這三千二百步騎,形勢就大不一樣了。在戰(zhàn)場上,有時候多幾千人、少幾千人,乃至多幾百人、少幾百人都會截然不同。

    傳達過皇甫嵩的軍令,荀貞令諸將各去本部,集合士卒準備出發(fā)。

    他則留在帳中等皇甫嵩派人來接防。他負責佯攻的這面城墻外除了他本部人馬外,只有朱俊部的兩千步卒,他這一率本部離開,就必須得有其它的兵馬過來接防,以免被何曼看出便宜,趁機從此處突圍。

    皇甫嵩的動作很快,荀貞只在帳中等了半個時辰,就有兩個別部司馬率部來到。別部司馬是比千石吏,顧名思義,所謂“別部”,就是“別領(lǐng)一部”,有權(quán)獨自指揮一部人馬與敵作戰(zhàn)。荀貞與他倆交接完畢,特別請他倆幫忙照顧一下留下來的傷員,隨后出帳領(lǐng)軍離營。

    許仲、江禽等早已集合好了本部士卒,列隊在營中的空曠地。

    荀貞出來,見他們中有人打了火把,令道:“熄了火把!”為將者首要謹慎,這會兒雖然還在昆陽城下,離舞陽很遠,但說不定軍營外遠處會有波才派出來的探騎。出了營地,摸黑前行不遠,看到前邊路上烏壓壓地停駐了一支軍馬,也都沒打火把,卻正是曹cāo所率之部。

    兩下會師合兵,人銜枚、馬銜鈴,向東南方向行去。依照皇甫嵩的軍令,他們要在舞陽東三十里處悄悄渡河。從這里到渡河處差不多三四十里,至遲得在明天凌晨到達。為了保密,白天不能行軍,也就是說,他們共有一個半夜晚的行軍時間,一個半夜走三四十里,行軍的任務(wù)很重。

    好在荀貞此前對全軍做過夜行軍的集訓,部眾對夜行軍有一定的了解,加上各級軍官的指揮命令,行起路來還算有條不紊。

    荀貞是本郡人,他早先為北部督郵時,來過這一帶,熟悉道路,所以他的部隊在前先行,曹cāo率部跟在其后。

    跟在后邊正好能觀察到荀貞部的行軍秩序,曹cāo看了多時,對左右說道:“我在襄城時,聞李公言:潁川之所以至今能得以保全,悉賴荀貞之功。今觀其部行軍,此果是個知兵之人。”扭頭看了看本部的行軍,很不滿意。

    曹cāo這是頭次帶兵,帶的兵馬又多是從別郡抽調(diào)的郡兵,缺乏訓練,當然不如荀貞所部。

    他交代了部將幾句,帶了幾個親兵催馬前馳,趕上在走在前頭的荀貞。

    荀貞沒有走在隊伍的最前邊,而是騎馬走在路側(cè),走走停停,時不時與路過的士卒說上兩句,給他們打打氣,提醒他們不要掉隊,聽得后邊馬蹄的的,轉(zhuǎn)過頭去,見是曹cāo到來,忙yu下馬行禮。曹cāo人沒到,笑語聲已到,他騎在馬上,連連搖手,示意荀貞不要下馬,抽了坐騎兩鞭,來到荀貞馬邊,笑道:“你我現(xiàn)在軍中,正在行軍,荀君不必多禮。”

    “都尉怎么來了?”

    “我在后頭見君部行軍井然有序,自古以來,夜行最難,而君部能做到這個地步,君真知兵者也。君家乃孫卿之后,世以儒學傳家,卻沒想到君亦深諳孫吳之道。”孫吳即孫和吳起,這兩人都是兵法大家,常被人并稱。

    他這一贊是荀貞沒想到的,很是驚詫。

    曹cāo是誰?漢末三國的雄主,深通兵家之術(shù),用兵出神入化,并且還寫過一本兵書,給《孫做過注。現(xiàn)在居然稱贊荀貞?

    荀貞驚詫過后,隨即了然,心說:“曹cāo雖是聞名后世的兵法大家,但現(xiàn)在他只是‘初出茅廬’,此前從未領(lǐng)過兵。在這一點上,他現(xiàn)在還真是不如我。”不管怎么著,荀貞也帶著部眾打了好幾仗了,有硬仗,有計取,以他現(xiàn)在的領(lǐng)兵作戰(zhàn)經(jīng)驗來說,確是比曹cāo強點。

    這也是皇甫嵩為何選他和曹cāo同去舞陽的緣故。皇甫嵩、朱俊帳下那么多將校,shè聲營、步兵營兩個校尉都是比兩千石的高級將領(lǐng),要說此次去舞陽任務(wù)很重,事關(guān)萬余黃巾軍的去留,責任很大,至少應(yīng)該從這兩個校尉中選一個與曹cāo同去,皇甫嵩卻沒有選,而是選了荀貞。他說出的理由是:荀貞是本郡人,熟知地形。事實上,這只是一個次要的原因,更主要的卻正是因為荀貞此前的戰(zhàn)績,智勇雙全,派他去,皇甫嵩放心。

    荀貞謙虛地說道:“此非貞之力也,皆志才之功也。”戲志才就在荀貞的身側(cè),荀貞對曹cāo說道,“志才乃我潁川奇士,心懷大志,胸有奇謀,深通兵家之道。此前與賊兵歷戰(zhàn),貞所以僥幸未敗者,全因志才啊!”

    曹cāo初到時戲志才也在相迎之列,皇甫嵩給曹cāo介紹過。曹cāo知道戲志才的名字,但對他的家世來歷不太清楚,此時聽了荀貞的稱贊,當下肅容,在馬上拱手,對戲志才說道:“不知君家何處?”

    戲志才回禮答道:“下吏乃陽翟人。”

    潁川是個名郡,陽翟是潁川的郡治。陽翟的士族、豪強不少,如郭氏、趙氏、辛氏、淳於氏、張氏、黃氏等,曹cāo都聽說過,還認識幾個出身這幾個大族的人,卻從沒聽說過有一個戲氏,一聞之下,當即便知這個戲志才定是出身寒門,但他臉上并無輕視之sè,而是笑對戲志才說道:“貴縣人才濟濟啊!郭公則、辛佐治、棗孝友、淳於仲簡皆當代俊彥,我并聞貴縣有兩個神童,一名趙儼,事父母極孝,一名繁欽,少有文名。我與淳於仲簡同在京師,交情莫逆,今又得見足下。唉,陽翟人才何其盛也!”

    郭公則即郭圖。辛佐治即辛毗。棗孝友即棗祗。淳於仲簡即淳於瓊。

    曹cāo是沛國譙人,縣中沒幾個名士,也沒甚特別出名的士,比起陽翟差得遠了。他的這番艷羨之情乃是出於真情,不是作假。

    只可惜,他的這番話卻沒有引起戲志才太多的共鳴。戲志才是寒士,他列舉的這幾個人都是士族弟,兩者處不同的階層。如郭圖、辛毗、棗祗這些人,雖與戲志才同居一縣,但在入仕前,戲志才基本沒和他們打過什么交道,因此只敷衍了幾句。

    曹cāo察言觀sè,看出了戲志才對這個話題興致不高,亦不作惱,仍舊笑嘻嘻的,又對荀貞說道:“君本大才,戲君亦非凡士,此去舞陽,要多借助兩位之力了!”

    荀貞暗暗稱奇,心道:“以曹cāo的家世、官階,能不輕視寒門出身的戲志才已是不易,在受了冷落后卻也不生氣,更是難得了。”曹cāo雖是貴族弟,但在貴族中,他這個閹宦家族其實也算是“寒門”,故此,他對寒門士并無輕視之意。

    荀貞說道:“貞必盡忠職守,全力以赴。”

    說了這么會兒話,荀貞部下的士卒絡(luò)繹經(jīng)過,已經(jīng)可看到曹cāo部的旗幟了。兩人是主將,不宜在一地過多停留,當下策馬,并騎緩行。

    曹cāo觀望道邊夜下的麥田。波才、何曼早先曾縱兵擄掠鄉(xiāng)野,麥田中的麥苗被踐踏了許多,遠望之,本該青如地毯的麥田,如今卻這里缺一塊,那里缺一塊。曹cāo不禁嘆道:“管仲云:‘王者以民為天,而民以食為天’。今潁川賊兵不難平定,要想戰(zhàn)后使民有食卻是不易啊。”

    “都尉所言甚是。”

    曹cāo感嘆了幾句,話歸正題,問荀貞,說道:“自潁川賊兵起后,君先后與賊數(shù)戰(zhàn),守陽翟,復(fù)襄城、郟,誘敵父城,從朱將軍與賊戰(zhàn)於滍水,又從皇甫將軍擊昆陽。皇甫將軍與朱將軍來前,潁川戰(zhàn)功君居首。君應(yīng)知潁川賊兵虛實。賊渠帥波才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其部賊兵戰(zhàn)力如何?”

    “波才小有智謀,王師來到前,他先后在襄城、父城兩次整編部眾,選jing銳,汰老弱,他帶到舞陽去的這近兩萬賊兵便是選出的jing銳,雖然軍械不如王師jing良,但因深受妖道蠱惑,能夠死戰(zhàn),不可輕視。數(shù)ri前,我從朱將軍與賊激戰(zhàn)於滍水岸邊,若非孫司馬驍勇猛鷙,我險些就被陷入賊中,殺不出來了。”荀貞雖然多次戰(zhàn)勝黃巾軍,但除了陽翟一戰(zhàn)外,其余的多是計取,沒有真正地與黃巾軍大規(guī)模地野戰(zhàn)過,從沒輕視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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