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兵有形同而勢異者-《三國之最風流》
第(3/3)頁
荀貞心里也沒底,但軍令不能不服從,他可不想背上一個“怯戰”之名,說道:“皇甫將軍既已下軍令,吾等自當遵從。”
曹cāo點了點頭,說道:“我亦此意。”站起身,環顧諸將,正要下令出發趕去舞陽,戲志才突然插口說道:“都尉且慢。”
“戲君有何話說?”
“我有一計,或可解此難。”
曹cāo大喜,問道:“何計也?”
戲志才答道:“諸君所憂者,不過是憂我兵少,恐不能阻波才棄城南逃。若是我等給波才造成一個假象,使他以為我等兵多,會是怎樣?”
諸將中有人答道:“他見我等兵多,自就不敢棄城南逃了。”
諸將是在擔憂波才會棄城突圍,如果能嚇住他,使他不敢棄城突圍,那么諸將的擔憂自也就不存在了。
戲志才說道:“吾有一計,可使波才以為我等兵多。”
“是何妙計?”
“昔者孫臏減灶,今者我等可以‘增灶’。”
諸將中還有人不解,疑惑問道:“增灶?”
荀貞、曹cāo已知戲志才之意。曹cāo大喜,說道:“真妙計也!戲君之意可是在說,我等可以虛張聲勢么?”
“然也。”
有人問道:“如何虛張聲勢?”
“此去舞陽,我等可多打旗幟,此其一。到舞陽城下后,遣jing銳勇士去城下耀武揚威,使波才難辨我軍虛實,此其二。待到入夜后,可分兵兩部,一部燈火通明駐扎城外,一部潛行折去澧水,趁夜渡河,等到明天一早再渡河回來,裝作是從昆陽來的援兵,此其三。”
荀貞、曹cāo喜道:“好計!”
兩人對視一眼,做出決定,曹cāo令道:“就按此計行之!”
他們扎營的地方離舞陽有數十里,事不宜遲,為防波才逃遁,荀貞、曹cāo當即下令全軍拔營疾行,并把軍中的馬匹全部抽選出來,組成了一支五百人的騎兵隊伍,令他們先去舞陽,令道:“去到舞陽城外后,若見波才逃遁,可先擊之,不求殺敵,只要能把他們拖住就行。”
如此,騎兵先行,步卒隨后。
一夜馳行,次ri清晨,荀貞、曹cāo帶部大張旗鼓地到了舞陽城外。提前來到的騎兵們迎上稟報:波才昨夜并未出城。
依照戲志才之計,曹cāo、荀貞一邊令部卒扎營,一邊選出數百勇士,配合這五百騎兵,去到舞陽城下耀武揚威,向城內高喊:“舞陽將陷,汝等渡河救援之兵已被全殲,我大軍數萬在此,爾等還不速速獻城投降?”
波才在城中聞守卒急報,披甲登城,眺望荀貞、曹cāo的部隊。
兩下相距四五里,瞧不清具體狀況,只見無數旗幟飄揚,從旗幟、煙塵判斷,怕不下萬人。三次救昆陽不得,昨天派出的兵馬更被全殲,這本就令波才不安,今又見城外來了上萬敵人,越發惶恐。
左右隨從諸將中有人急聲說道:“上師,我軍去援昆陽的兵馬被漢賊殲滅,昆陽外無援兵,守不住了!恐怕等不了多久漢賊的主力就會來到,吾等要早點突圍啊!”
又一人指著城外說道:“城外已來了上萬妖賊,你們看在城下馳騁的這千余步騎,人皆jing甲,我軍的兵械遠不如之,守城還行,野戰萬難敵之,如何突圍?”
兩種意見爭執不下,波才猶豫難決。
他有點后悔,當初為什么舍不得昆陽那數萬部眾,沒有及早南下呢?
他暗自懊惱,心道:“早知就該舍棄昆陽,早去汝南!”可如今后悔也晚了,現下該怎么辦?是立刻突圍還是堅守城池?直到入夜,他還沒有做出決定。次ri早上,又有人來急報:“報,上師,城外又來了數千漢賊!”波才大驚失sè,再上城頭觀望,見從澧水方向來了數千漢軍。
原先在城下的就有上萬,這又來了數千,加到一塊兒有一萬多人,和他本部現有的兵馬不相上下了。波才深知,他的部眾不擅野戰,若是兵力倍於敵人,還可以突圍一試,如今敵我兵力相當,若是出城野戰斷難是漢軍的對手。如此一來,他熄了突圍的想法,下了決定:死守舞陽。
波才在城中焦灼,荀貞、曹cāo在城外也很焦灼。
今天早上來的這支軍馬是曹cāo部,他昨夜帶本部悄悄去了澧水岸邊,今天一早折返回來。雖然戲志才的計策生了效,從昨天到今天早上,舞陽城內的黃巾軍一直沒有異動,沒有出城突圍的樣,但保不齊波才會狗急跳墻,孤注一擲。如果波才真的突圍了,他們四五千人,對其近一萬五千人,先不說獲勝的機會大不大,就算獲勝了,傷亡也必定不小。曹cāo還好,荀貞實在不想打這一仗,他就這么兩三千的班底,怎肯毀在此處。
因為焦灼,荀貞、曹cāo這兩天也沒怎么再閑談了,一見面就說軍事。終於,次ri下午,等來了昆陽的軍報。
曹cāo位尊,先看軍報,看完后大喜,對荀貞說道:“今晨,我軍克復了昆陽!”
攻陷昆陽的時間比皇甫嵩預計的晚了兩ri。
荀貞接過軍報,看后方知為何晚了兩ri,卻原來早在兩ri前,正如皇甫嵩的預計,昆陽就堅持不住了,何曼請降,但是卻被朱俊拒絕了。朱俊拒不納降,何曼走投無路,只好死守,又血戰了兩ri這才將昆陽攻陷。孫堅先登,頭一個登上城頭,攻入城內。
曹cāo、荀貞細問來送軍報的信使,問了陷城的經過后,曹cāo問道:“昆陽賊兵既在兩ri前就已請降,朱將軍為何不納?”
要不是朱俊堅決不納降,荀貞和曹cāo也不用提心吊膽在舞陽城外過這兩天。
信使答道:“何曼請降之ri,亦有將校勸朱將軍,舉秦項時高祖納降的舊例來勸朱將軍接受何曼之降,朱將軍以為‘兵有形同而勢異者,昔秦項之際,民無定主,故賞附以勸來耳。今海內一統,惟黃巾造逆,納降無以勸善,討之足以懲惡。今若受之,更開逆意,利則進戰,鈍則乞降,縱敵長寇,非良計也’,因不肯接受何曼之降。”
曹cāo嘿然,不復再問,隨口又問了一句:“昆陽城內數萬賊兵,不知兩位將軍打算如何處置?”
“已然盡數屠了。”
曹cāo差點沒把手里的軍報丟掉,猛得一下坐直了身,不可置信似的問道:“盡數屠了?”
“是。”
“一個沒留?”
“是。”
“殺俘不祥,就無人勸兩位將軍?”
“有人勸過,說殺降不祥,但朱將軍說:‘仁民可也,豈可仁賊’?皇甫將軍以為然,因此盡屠賊兵。”
“這,……。”
不止曹cāo吃驚,荀貞也很震驚,兩人一個在主座,一個在側席,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道:“舞陽難克了!”
——
1,省內。
“蔡邕云:本為禁中。門閤有禁,非侍御之臣不得妄入。……,孝元皇后父名禁,避之故曰省中”。省內就是禁中,在宮內,是君主ri常居住的地方,要入省必須先先入宮,從宮門到省門還有一段較遠的距離。“省”和“宮”合在一起即“宮省”,宮省制度先秦時似已有之。
2,北軍五校。
“東漢兵政不修,五校官兵平時無所事事,養尊處優,‘五營官顯職閑,而府寺寬敞,輿服光麗,伎巧華給,故多以宗室肺腑居之’。”
除了將領多以宗室肺腑居之外,五營兵也多無戰力,因其地位較為優越,久之乃有父死繼的現象,“如安帝元初二年,‘遣任尚為中郎將,將羽林、緹騎,五營弟三千五百人屯三輔以備羌’,‘五營弟’說明五營兵又有世兵一跡”。到了東漢后期,又有以買賣入五營者,安帝永初三年“三公以國用不足,奏令吏人入谷得錢為關內侯、虎賁、……,緹騎、營士各有差”,桓帝延熹四年“占賣關內侯、虎賁、緹騎、營士、五大夫錢各有谷”,營士即五營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