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看到這一幕,荀貞松了口氣,心道:“原來挨打的是費暢的奴仆!”但看劉鄧踩著車輪,戟指大罵費暢的樣子和高素提著環(huán)首刀亦高聲辱罵費暢之狀,以及陳褒、江禽等人怎么都拽不走他倆的樣子,就算現(xiàn)在費暢還沒挨打,恐怕離挨打也不遠(yuǎn)了。他不敢耽擱,催馬疾馳。 急促的馬蹄聲驚動了江禽、陳褒等人,他們先是戒備地抬頭去看,見是荀貞、左伯侯來到,臉上一松,急忙迎了上來。劉鄧、高素也收了罵聲。 荀貞馳馬奔到,勒馬急停,坐騎揚(yáng)蹄長嘶。他一手控韁,兩腿夾/緊馬腹,二話不說,掄起馬鞭就往劉鄧、高素的身上抽去。他鞭子甩得很高,落下時卻很輕,連抽了四五鞭,喝道:“你倆干什么?提刀弄棍的?還不快把刀收起來!” 劉鄧把腳從車輪上收回,在地上站好,高素也收刀回鞘。迎著荀貞的馬鞭,他兩人不敢動,老老實實地挨了幾鞭子。 荀貞待坐騎站穩(wěn),從馬上跳下,丟下馬鞭,三兩步急忙過去將費暢扶起,替他打掉身上的灰塵,說道:“是我馭下不嚴(yán),沖撞了費丞之車,抱歉抱歉()。”又回身罵高素、liudèng,“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點過來給費丞道歉!”liudèng、高素不愿,liudèng一翻眼,高素一瞪眼,兩人正想說話,荀貞不等他倆把話說出,怒道:“灑站著做什么?”他兩人不敢違囘抗荀貞的命令,不情不愿地過來,敷衍了事地作了個揖,道了個歉。 費暢早被嚇灑了,像個泥塑木偶似的,雖被荀貞扶起,兩囘tui簌簌發(fā)囘抖。高素、liudèng這一上前作揖,嚇得他連往后退了幾步,差點又摔倒地上。 左伯侯把他扶住。荀貞揖道:“我與阿dèng、子繡等人多曰未見,故此今召他們?nèi)氤牵瑓s沒曾想到道遇費丞,沖撞了丞之馬車。費丞貴人有雅量,諒來不會與彼等黔首一般見識。” 費暢唯唯諾諾。 “唯唯諾諾”好,他若真反應(yīng)過來,耍guān威,現(xiàn)今刺史王允方到,皇甫嵩、朱俊兩位將jun仍在城中,又有孔融這些名士在,真要將此事鬧大了,荀貞還真不好收場。饒是如此,高素、liudèng兩個也把荀貞氣得不輕。自回到陽翟以來,他一直不讓諸將入城,就是怕他們自恃有功,欺凌百囘姓,如今倒好,他們沒有欺凌百囘姓,卻竟欺凌起一郡之郡丞了! 趁費暢驚魂未定,荀貞告辭,帶著高素、liudèng、陳褒等人上馬離開,回bing曹掾舍。 高素、liudèng本是不情愿向費暢道歉的,然此時偷覷荀貞面sè,見他坐在馬上冷若冰霜,不免忐忑不安。 他兩人忐忑不安的表現(xiàn)不一樣,liudèng不敢說話,高素裝作大大咧咧的樣子,說道:“荀君,一個張家的家奴也配稱‘貴人’?你是沒見剛才我與阿dèng把他從車上揪下來時他的那副模樣,就差跪地qiu饒了!這種無膽兒,別說只罵他了幾句,就算打了、shā了又能怎的?” 高素的這幾句話荀貞很是贊同,他也瞧不起費暢,但這不是“瞧得起”、“瞧不起”的問題()。 荀貞瞧不起的人多了,文太守他也不怎么瞧不得起,平時剛愎自用,臨戰(zhàn)無計可施,若非出自南陽豪族,怎當(dāng)?shù)蒙隙刂唬靠墒牵奶禺吘故翘兀M暢畢竟是郡丞,而荀貞只是一個百石bing曹掾。他雖是保衛(wèi)陽翟的功臣,雖在殲miè波才一戰(zhàn)中立下了極大的功勞,可畢竟只是個“下吏”,以下犯上,在尊卑有序的社會中是大忌。若荀貞以后有了足夠的實力,犯也就犯了,可他現(xiàn)在沒有足夠的實力,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正處在上升期,萬事都需得謹(jǐn)慎,不能落人話柄。他絕對不想給人一個“恃功驕橫”的印象。 他忍住怒氣,問高素、liudèng:“你兩個為何與費丞起了沖囘突?”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