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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震天的大廳,嘶吼聲口哨聲不斷。
引起全場躁動的是舞臺上戴著半邊狐貍面具的少年,穿著黑西褲白襯衫,柔軟的腰肢隨著音樂節(jié)拍扭動,微勾的紅唇,魅惑撩人的眼神,掃過全場,卻又不在任何人身上多停留一秒。
但目光所及,急促的呼吸聲一片接一片。
二樓欄桿處,陸宴端著酒杯,似笑非笑盯著臺上游刃有余的人。
在最后一個節(jié)拍,少年以嘴叼襯衣,露出后腰一大片燃燒著的火紅玫瑰的姿勢收尾,把全場氣氛引至最高潮。
陸宴眼神一暗,半杯威士忌灌入喉間,卻感覺愈發(fā)口干舌燥。
一支熱舞結(jié)束,林景樂在舞臺上輕喘著,視線掃過底下為他尖叫嘶吼的人,壓抑的內(nèi)心才得以有一絲喘息的間隙。
享受完這種墮落的快感,他轉(zhuǎn)身,宛如高傲的王子,無視掉臺下狂熱追捧著他的子民,回了后臺休息室。
陸宴捏緊空了的酒杯,靜默糾結(jié)了兩秒,唇邊勾起肆意的笑,悠悠下樓。
休息室里,林景樂一反臺上的熱烈,淡漠穿好毛衣外套,準(zhǔn)備離開。
剛邁出休息室的門,就被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他疑惑抬頭,看見來人,微怔,后退了一步,垂下頭,生疏叫道,“宴哥。”
林景樂知道這個地下酒吧的老板是陸宴,但并沒有多少了解。
陸宴基本都待在二樓包廂,他偶爾來這里跳舞釋放壓力,很少正面碰上。
而且他不想自己的身份被人知曉,陸宴能把這個酒吧做得這么好,一定的手段和人脈是有的,也算是個危險的人物,他并不想過多接觸。
林景樂打完招呼,就要繞過陸宴。
誰知陸宴也往旁邊挪。
他再走,又被擋住了。
來回兩下,林景樂抬起頭,狐貍面具下的眼神很不解,“宴哥,有事嗎?”
陸宴比他高出一個頭,現(xiàn)在擋在身前,壓迫感很強,他不自在往后退了兩步。
陸宴單手插兜,微微低頭,注視著他澄澈茫然的眼睛,突然輕笑一聲,慵懶問道,“我的外套呢?”
“嗯?”
林景樂對前天晚上的事完全沒有記憶,更加迷惑,回頭往休息室看了一眼,“可能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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